“不想看的更清楚一点吗?他是个纹身师,是池总的朋友,人也挺好的,给的钱也多。”
“他说红色好看,当时池春和也在,他也说——
理智荡然无存,纪聿南扯下自己身上所有的管子,疼痛好像被屏蔽了。
一拳挥了过去,砰地落在谢熠的脸上。
瘦的几乎全是骨头的倒在地上,他还在笑,笑声像蛇类吐出的信子。
纪聿南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他跪在地上掐住谢熠的脖颈。
这一幕幕好像和往事不断的重合。
谢熠眸子被月光照的明亮。
他偏过头,漏出了发丝遮挡住的纹身。
“看啊…看清楚些。”
纪聿南想要躲避,可太近了。
那不是纹身。
那是一种纪聿南无法想象的凌虐,鲜红的像是血。
【poule】
包裹在一片鲜红的的鸢尾花里,绽放的花瓣上刻着白色的字。
“念出来啊,你怕什么?”
谢熠像是一个毒蛇埋在阴冷潮湿的洞穴里,此刻正吐着信子引诱人走向它,好亮出锋利的獠牙,啃噬那人的皮肉。
纪聿南强硬将他的手扒开,将头发放了下来,谢熠后脑勺的头发被捋顺贴着头皮。
那个纹身所在的位置紧贴着头皮,靠近耳后,不特意的去几户发现不了。
谢熠躺在地上,他笑的越发难看,声音沙哑。
纪聿南一时间怔住了。
身下的人反手抱住了自己的脖颈,滑溜溜地身子在怀里来来回回的扭动,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一时间纪聿南觉得自己身处在腊月寒冬。
“纪聿南,我讨厌你。”
“只要一想到呆在你身边,我就觉得恶心。”
耳廓一痛。
谢熠的声音变得模模糊糊,“但见到你,还是有一点很开心。”
纪聿南没说话,只是脑子的里思绪开始浑浊,虚虚抱着谢熠的手逐渐收紧。
“纪聿南,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丢了还会跑回来,赶也赶不走。”
“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
轰——
纪聿南理智的弦断裂,或许那根弦从来都是被人刻意的拉紧,原就是高危的存在。
愤怒成为了身体的主人。
他笑了,眼角有些湿润,手指不断摩挲着谢熠的腰。
谢熠是死路,是罂粟,是沾上了,就全都完蛋了。
被那么炙热的爱意滋养过,背离寻常路的付出过,好像就没有办法在接受其他的爱。
没办法忘记他的爱。
纪聿南手指用力将谢熠推倒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的现在的的表情有多难看。
再难看也没关系,反正谢熠从来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