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裴清听到朝廷封他为一品护国公时,气笑了。
“这就是朝廷的态度?和招安土匪有什么区别?一纸空文有什么用处?”
面对裴清的三连问,礼公公涨红了脸。
虽然他们知道就这么空手套白狼,于理不合,但是,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崇明城,阳关城和历城自一百多年前就是西吴的土地,而裴清等人就算是被贬为了庶人,也是西吴人。
为西吴抵御外敌,是每一个子民应尽的义务。
裴清眼中闪过一道杀意,“皇上打得一手好算盘!”
陆若汐也嗤笑一声,“无能之人行龌龊之事,终是自大了些。这样吧,你们来都来了,就都留下吧。”
礼公公大惊,“裴将军,你也是这么个意思?”
裴清冷笑,“你说呢?你们都欺辱到我家门口了,我没有一照面就杀了你们,你们应该庆幸你们还有点用。如果不是历城荒废,劳动力稀缺,你们早就身异处了。”
“对!就拿一张什么圣旨,就想不劳而获得到三座城池,好笑!”肖美琳手拿枣木棒,指向礼公公,“你不过是皇帝老儿的走狗、弃子,没有反抗的权利。”
宋依诺翻看一本厚重的账簿,“现在不止是需要修建城墙,还要修正水渠,修建房屋,开垦荒地这么一点人不够呀!”
看到她惆怅的样子,陆若汐笑着点头,“皇帝肯定还会送人过来的,先将就用用。”
礼公公和禁军听到这些人不但不是抬举,还当着他们的面云淡风轻的决定了他们的命运,涨红了脸。
“大胆!我们是代表圣上,代表朝廷。难道你们想要造反?”
礼公公大声呵斥,双腿不自觉的大战,心里不断哀嚎: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没想到一向忠君爱国的裴家竟然有了反心,忤逆朝廷。不行,得赶紧上报,不能袖手就擒。
于是,在他的一个眼神示意下,一百名禁军齐刷刷的拔刀,对裴家人怒目而视。
裴清慵懒的撩开眼皮,“确定要跟我作对?如果你们乖乖的听话照做,或许你们还有立功赎罪的机会,否则杀无赦!”
说着,他抬起左手,食指一勾,围墙上站满了手拿弩箭的将士。
其中,老二手中的箭支直愣愣的指着礼公公,痞痞的勾起嘴角,“朝廷的鹰犬,我们最喜欢猎杀了。不对,是单方面的屠杀!”
礼公公早在将士们出现在围墙上,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气势顿时萎靡了下去。
早在皇上让他带领圣旨出来时,看到身后只有百名禁军,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皇上想招安裴清,却不给粮草,也不给金银珠宝,就是这么几句不切实际的空话,他就知道这一行有点悬。
没想到,竟然会将老命交代在这里。
惊慌之余,眼角余光看到站在廊下的老夫人,不由得心里一喜,“老夫人,饶命呀!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并没有与裴家作对的意思。”
老夫人嘴角含笑,恍若未闻。
裴清轻蔑了看了一眼,视线转向禁军,“你们呢?是留还是想死?”
说话的同时,裴清放开自身的气势。
先天九重的威压朝禁军袭击过去。
顿时,他们双腿如同灌铅,手里的刀剑脱手。
老二轻笑一声,给围墙上的众人一个暗示。
下一刻,领头的禁军惊讶出声,“你们,你们都是先天九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裴清等人笑而不语,无视他们额角的冷汗和跪在地上的狼狈身影。
陆若汐扫视一眼,看到他们还有人脸色不渝,也放开了气势。
霎时间,属于宗师境的气势如巨浪一般扑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