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光栖开始唬人:“下一场你们恐怕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怎么?你们突然实力大增?”陆怀璟嘲讽地问。
冯光栖也不在意陆怀璟的嘲讽,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神棍一般地捏着手指算着:“按我所算,我们比赛的那日恐怕会下雨,甚至雷雨交加。”
“哦,怎么?”陆怀璟意识到了什么,却还是硬撑着继续问。
“这要是惹了我们,我们掐指念诀,引来一道雷把你头发劈得炸花了可不好吧?”
俞渐离听着他们的对话,也算是明白了冯光栖的意图。
崇玄学的还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还无耻得理直气壮。
若不是他知道剧情,冯光栖是陆家落难唯一出手相助的,此刻他都要厌恶起冯光栖这个人了。
偏陆怀璟信这些,还是个胆小的。
之前让陆怀清代自己去道歉,也是因为被冯光栖唬住了。
俞渐离有些护短,而且缓解陆怀璟对崇玄学的惧怕,也是俞渐离战略中的其中一步。
他忍不住出声:“道友的道行如今已经可以呼风唤雨,招雷自用了?”
冯光栖听到俞渐离说话突然回神,想到俞渐离似乎也懂些什么,不由得有些犹豫。
不过转念一想,国子监的监生估计只通皮毛,半懂不懂的半吊子更容易被唬住,于是笑道:“双手掐诀,对天一指,道友可想一试?”
谁知俞渐离很是从容地笑了:“你的那些微末道行,也敢在我的面前丢人现眼?”
“你!”冯光栖被他的嘲讽气到了,“之前还当你懂些面相,想来是同道中人,现在看来也是狂妄至极!”
“你说你能引雷自用,我不信,我说我能逆天改命,你可信?”
“胡扯!”
马球队的众人也算是和俞渐离熟悉了,从未见过俞渐离这般模样。
纪砚白起初还在诧异,想到他跟自己私底下定的计划,也就跟着稳下来。
陆怀璟从冯光栖来了之后,就有些脑子短路的情况,只是傻乎乎地看着俞渐离和冯光栖对阵。
俞渐离抬手招呼道:“送来笔墨纸砚。”
看着小二送来了笔墨纸砚,俞渐离给了明知言一张,又将自己手中的纸铺平。
同时他说道:“我将我的生辰八字写下来,你可以算算我是否逆天改命了。你来得突然,我没和我的好友串通,我让他也写一份我的生辰,你可以对照我是否有在时间上说谎。”
明知言不知道俞渐离的计划,只是很少见到俞渐离替人出头。
不过既然俞渐离已经开始,他也不知道俞渐离究竟是什么打算,只能默默配合,写出了俞渐离的生辰。
俞渐离写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递到了冯光栖的手上。
冯光栖又接过了明知言写的生辰,发现明知言只知道日子,却不知道时辰,这也是正常,毕竟详细的生辰八字也是私密的事情。
冯光栖对照了时间,的确是一致的,他和他的朋友一同算了起来,越算越心惊。
他思量了片刻后,问:“你今年……十六?”
“生辰写得明白,我今年十八。”
“你……你十六就该死了啊!你就算苟延残喘,最多活到十七岁!”
这般说完,第一个急了的居然是明知言:“你胡说什么?!”
俞渐离按住了明知言的手臂,示意他冷静下来,接着不急不缓地道:“所以我说,我能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