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化摊了摊手,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静静等着她吃。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素凉眨巴眨巴眼睛,这个问题她时常会想,总觉着以他的本事,不至于听命容立书。
“草民是能帮公主的人。”元化如是说。
“你为何一直自称草民?”素凉不愿就这样放弃。
“草民非朝廷中人,没什么身份,自然……”
“大人,有信件传来。”
门被悄悄推开,那人跑得额上都出了汗。
元化的笑容逐渐僵硬,“……”
素凉冷眼相待:“接着编……”
“什么信件,我能看吗?”
素凉云淡风轻地睨了元化一眼,人却已然站了起来,小手一抬,径直就将手下人送来的信件接了过来,当着他们的面启开了。
元化:“……”
半晌过后,小姑娘生气地将手中的信件丢到了桌上。
元化满含笑意地捡起来,多情的眼眸从上扫到下,随后缓缓道:“这封是密语写的,事情比较重要,怕落到其他人手中。”
“我就是那个其他人!”素凉绷着漂亮的小脸,不大高兴。
元化坐下来,将信展开,指着里面的内容,声音柔和得似在哄小孩子,“公主莫恼,草民念给你听。”
素凉稍微有了些许兴趣,小脸一本正经地,“你念吧,元大人。”
元化勾唇,清了瞬嗓子,念道:“公主可安乎?乐与先同乎?尔远在启国,天渐寒,记添衣。”
素凉:“……”她信他个头!
人没有悬念地被气走了,元化无辜地眨了下眼,捏着手中的密信,他又不曾念错,这次可真不关他的事。
念了一半,元化下意识睨了眼后半句:生辰速到,此谓吾心意,给汝之生辰礼,尚望汝所好。
方才看完元大人就已然嫌弃到极致,现下再看一眼,忽觉脾胃不适。
这信估摸着是容立书忽悠着靖卉,让她给王呈去的,如今送来给公主算怎么回事?
这些人真没趣。
“还有什么东西是一并送过来的?”元立书手托着信,毫不犹豫地放进一旁的香薰炉中,眼见着它逐渐被星火吞噬,化为灰烬。
他其实更想烧的不是信,是……
“还有一方黑墨和一盅名茶。”说着,手下人从自己身后的袋子里拿了出来。
元化面色无波地睨着这包装精美的东西,“都扔了。”
公主何曾对这些喜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