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素凉点头,迫不及待拽着他往外走。
路过担忧望着他的夜卿羽时,夜珩忽然道:“皇兄,该是你的便是你的。”
夜卿羽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随后,夜卿羽去了太医院,他还要查父皇中毒一事,究竟是何人这般胆大妄为,竟然敢在宫中弑君。
……
等夜珩和素凉回到王府,已经过了寅时,只是天际依旧深得如浓墨般,见不到半点露白的迹象。
素凉将头埋在夜珩的怀里,“王爷不难过了。”
想了一路,素凉发现自己怪不会哄人的,躺在床上纠结了半晌,最终憋出这么一句。
“凉儿看出来了。”夜珩无奈笑笑,这小姑娘在他情绪方面的洞察,一向都挺敏锐的。
“臣妾又不傻,王爷走出寝宫那会儿就看出来了。”
“本王有时挺羡慕凉儿的。”夜珩将人抱得紧了些。
素凉仰着头,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
“本王如凉儿一般,也会思念母亲,只是凉儿同母亲虽相隔甚远,但她还在世,会时常给凉儿写信,本王与她,却是天人永隔了。”
夜珩说得平和,声音却逐渐哑了。
“王爷别难过,你还有舅舅,有兄弟,还有哥哥,孙娘娘待王爷也好。”素凉抿了抿唇,漂亮的眸中那抹伤痛一闪而逝,心跳依旧是寻常的模样,早已疼得麻木了。
“凉儿。”夜珩凤眸中掠过挣扎,“本王想问你一个问题,若生气了你想如何出气都随你,但不许跟本王生分。”
素凉心里一个咯噔,联想起中毒的帝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仰头看着他,“王爷问吧。”
夜珩握着她的手,定定地看向她,语气很轻,生怕重一分便使得这一路压抑的情绪决堤,“凉儿会做对不起本王的事吗?”
夜凌的问题始终萦绕在他心里,他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只是觉着他和怀中的人儿断不会走到生死相对的那一步。
素凉回视着他,认真极了,小鹿眼雾蒙蒙的,“臣妾以性命起誓,会护着王爷,护着王府,不伤一切无辜之人……”
“够了。”夜珩那双凤眸在明灭不定的暗夜里粲然异常,心尖儿上仿佛被人塞入一种柔软得令人心惊的东西,随之惊喜和悸动爬满了全身,“本王信凉儿。”
素凉窝在他的颈肩处。
她会予他助力,送他到至高无上的位子,她懂他心之所向,必定让他得偿所愿;她会护着与他相关的一切,只求他也能让她如愿以偿。
翌日下午。
夜珩又进宫了,素凉在暗柜里翻出了存放许久的玉壁,将它放在袖子里。
水镜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