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染上传染病,比如沙门氏菌之类的,接吻就会传染给她。万一她的免疫力抗不过导致菌血症,不就凉凉了?
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到的奚午蔓使劲全身力气,迅坐起身,一把推开年甫笙,像避瘟神一样跳下岛台,一边扣好纽扣,一边逃离了厨房。
对她突然的抗拒,年甫笙不知所以,却觉得有趣。
他双手揣进裤兜,迈着悠闲的步子跟在她身后,见她直奔向她昨晚就宿的卧室,将放在床尾凳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斜倚在门口,饶有趣味地盯着奚午蔓。
她终于穿好衣服,回身要往门口走时,一眼看见年甫笙,显然被吓到,竟往后退了一步。
“反应这么大,怕我吃了你?”年甫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问。
奚午蔓很是不满:“你这样很奇怪,我们又不熟。”
“哦。”年甫笙唇角笑意深了几分,“熟了就可以是吧?”
奚午蔓满头问号,想想又觉得年甫笙的逻辑可以理解,于是耐着性子解释:“我的意思是,不要这么随便,万一有传染病怎么办?”
年甫笙笑盈盈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暗,一字一顿地重复“传染病”仨字,语气添了威胁:“你担心我有传染病?”
“不……”
“是”字还没出口,年甫笙已起步进了卧室。
“你不要过来!”奚午蔓本能喊出声。
年甫笙却无视了她的话,直将她逼到墙角,她一个趔趄,就倒在单人沙上。
男人俯身,脸离她的很近,带笑的语气中流露出危险的警告:“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有没有传染病?”
奚午蔓的脑袋往后靠去,与年甫笙保持了些许距离,毫不客气地开口:“请你离我远一些!”
男人没有回话,也没有听她的话,下巴微微一抬,直接就咬上她的唇。
她本能就是抬手一巴掌,手却在半空被抓住,死死按到男人火热的衣间。
他的右手控住她的后脑勺与后脖颈,强迫她仰头接受他充满报复意味的吻,手指慢慢揉进她披散的头,攻势忽缓忽急。
舌尖的柔软安抚大脑放下警惕,唇瓣连带着被传染疾病的担忧一起麻木。
卧室里弥散着玫瑰的香气,奚午蔓的大脑似乎什么也没有思考,又似乎想了很多,不知怎的,竟闭上双眼,下意识回应。
天已是漆黑一片,城市万千家灯火之间,风与雪都有了形状与色彩。
没开灯的卧室里一片幽暗,就似那很远很远的过去。那里,有红白蓝三色的风唿轮在夜色中转动,高举风唿轮的少年迎着风奔跑,只那么猝不及防的一个刹那,他刚好看向月亮升起的方向,她刚好停步,注视他手中风的形状。
奚午蔓终于累得无力再予年甫笙回应,后者才缓缓松开她。
他的左手仍紧紧抓着她的双手,右手则捧住她的脸蛋,直视她迷离的眼睛,试图在昏暗中看清她的情绪。
“跟我交往。”他果断地决定了二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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