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沉吟片刻,说:“这样吧,既然惜宝把她当成最大的嫌疑人,我们也应该努力一下。青白带着予安先待着别动,起码要等竞赛过去了再回来。予慷你和沈栖在学校上课,有没有见过楚芸?”
季予慷摇摇头,“放暑假了,除非有什么任务,老师们一般不会来学校。”
季父就又思考了片刻,对季母说:“小清你去拜访一下楚芸。”
季母一愣,问:“我以什么名义去呢?”
季父想了想,说:“还是直白一点吧,就说你才听说予安之前冒犯了她的弟弟,觉得很抱歉。你提一下可以给他弟弟补偿,观察一下她的态度。”
季予慷心领神会,“爸,你是害怕她可能因为她弟弟对予安不满?”
季父:“说不好,按照青白的说法,她自己是很乐意婚事不成的,但当时予安也不止得罪她一个,试探一下比较好。”
季母点点头,楚芸是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单身女性,家里几个男人去拜访确实不合适,季青白又不能回来,确实只有她才是最合适的。
她说:“那我买点礼物带着惜宝一起去吧。”
季青白提醒道:“嫂子,不要太贵重的,贵重礼品她不收。辛苦嫂子了!”
季母:“我心里有数,你在老家把予安看好了,别让他提前回来。”
听到惜宝关于英语口语大赛的心声之后,他们都不愿意予安参加这个竞赛,不光不想让予安参加,他们还商量过要不要把竞赛举报掉,最后一问才知道,只有予安一个人没有参加集训,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提到这个,季青白叹道:“予安的英语老师一天不停地给我打电话,说名额难得,一个学校就那么几个,予安又很有希望拿到名次,希望家里克服下困难让予安参加。我只好用长辈生病拖着,希望大姑不会怪我!”
她双手合十默默忏悔。
“宁肯现在得罪他,也不要等以后咱们自己后悔,你再坚持几天。”季母说。
季青白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每次接到英语老师的电话,她都觉得很愧疚,但又不能直说原因。
季予惜还在发愁如何接近楚芸的时候,季母这边已经安排好了。第二天,别的人还是一切照旧,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只有他被季母叫住了。当季母告诉他,他们两个要一起去拜访楚芸的时候,季予惜的眼睛瞪得特别大。
怎么这么巧,他刚想接触一下楚芸,这边机会就来了呢?
季母看他这样,心中就是一咯噔,惜宝是不是怀疑他们了?她立刻假装埋怨,说:“昨天你是不是翻予安的旧账了?”
季予惜恍然大悟,“是说楚芸老师的弟弟?我昨天才知道这件事,就问了予安几句。”
季母道:“这件事你姑姑处理过了,我也是才知道——予安见你生气,又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替他解释解释。我听后总觉得不太安心,就想亲自过去拜访一下。我给楚芸老师买了礼物,你来看看哪一件合适?”
季母把几样礼物盒子摆开,让季予惜选,季予惜就选了条珍珠项链,他记得楚芸很喜欢这种闪亮的东西。
不过他拿起盒子的时候,还是问了一句季母:“妈,这个不贵吧?”
季母:“不贵,这个还不上千,太贵的她可能不收。”
季母说着,又挑了套自己用的未拆封的化妆品,和珍珠项链一起用袋子装着。
小陈开车送他们去,路上,季母突然想起来,就说:“惜宝,你等夏天过去,没那么热了就去把驾照考了吧!”
季予惜:“好啊。”
自从上次拍完戏后,季予惜就一直闲着。慕童第二部戏都要杀青了,他还在家待业。期间不是没有剧组找他拍戏,但都被季予慎推掉了。不是嫌弃角色太小,就是嫌弃剧本不好。季予慎励志要打造一个横空出世的巨星,什么都要最好的。
不过季予惜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他沉迷于画作,把他一直空着的书房改造成了画室,四面墙上挂满了他的画。前些天季予慎还说,要给他开了个画展,真的把季予惜吓了一跳。他赶紧推辞,说他就是随便画着玩。开画展的都是老师前辈,他哪有这个资格。
当时季予慎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还是把他一幅幅都扫描好,不知道做什么用。
季予慎还念念不忘他送给荀鹤的那幅飞龙出水,一直想让季予惜再给他也画一副。可惜季予惜不肯,说画不出那样的感觉了。
这就导致季予慎看荀鹤越发不顺眼。
在家里折腾了好几个月,反正创作欲进入低谷期,季予惜心想他去考个驾照也不错。
开车的小陈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季予惜,说:“那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