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宁还想驳些什么,可看见男人的眼睛,温和笑意底下是潜藏的不耐和阴鸷,隐隐有些被驳斥的怒意。
徐楚宁是从来没有见过郁风峣发怒的,可如今他竟有些下意识的退缩和畏惧。
轻轻松开扯着男人衣角的手,徐楚宁后退了一些,认命一般妥协,“好,我听话。”
郁风峣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未置一词,转身将烤好的三明治夹到盘子上。
徐楚宁抬眼,眉眼间都是忧虑和落寞,哑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宁宁啊。”郁风峣打断他,“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需要向你汇报我的行程了。”
话语严厉,让徐楚宁抖了一下,霎时惊慌起来,“不是……”
郁风峣不紧不慢,准备好早餐,而后转身,抱臂笑着俯视他,“你可以帮我安排日程吗?”
徐楚宁咬唇,鼻腔酸涩,“不能。”
郁风峣仰头,阖目,“你可以给我出谋划策吗?”
“……不能。”
“你可以替我的公司做决定吗?”
“不能。”
“那,我需要向你汇报行程吗?”
“不需要,先生,不需要。”徐楚宁只是摇头,在他的逼问中,眼泪终于掉下来。
“怎么还哭了?”郁风峣屈指擦去他的眼泪,轻轻捏住他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来,“为什么哭?”
徐楚宁红着眼眶,不说话。
“我骂你了吗?”郁风峣问。
“没有。”
“那我打你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哭呢?”郁风峣疑惑地看着他,“就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没有。”徐楚宁闭上眼,声音发颤,“先生一直很好,是我……太任性了。”
疯
这次不太愉快。
徐楚宁看着空空荡荡的公寓,对着漂亮的水景吃郁风峣亲手做给他的三明治,却食难下咽。
他真的好笨,又惹郁风峣生气了。
明知道郁风峣不喜欢别人操控他的行程,徐楚宁却还是要问。他太急切了,太渴望能过让郁风峣陪他过生日,弄巧成拙。
明明前几天的时候,他们还那么亲密。
郁风峣如约带他去玩,他们去海边参加派对,去歌剧院看演出,坐水上飞机去航线的餐厅吃饭。
徐楚宁觉得特别好玩,伸手去触摸浪花,觉得餐厅的位置十分有趣,像是打着飞机来吃饭的。
他们在夜幕降临的悉尼散步,徐楚宁会悄悄牵他的手,也总是会得到一个纵容的吻。
郁风峣抱他,牵他,情人一般的蜜吻落在他鼻尖上,最后经常是在无人的巷子里纠缠,吻得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