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他一说起垃圾桶就嗅嗅自己洗了几百遍的手腕,死死咬着唇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怨恨毒意。
“……不过他现在应该不好受,呵呵呵呵呵。”青木一顿,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以后不要这样!”
“哦……”青木看我几眼,那双眼睛我还没有看清里面的神色,他又状似平静地移开目光,说道,“对了诗绪里,男女朋友要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只是其他人怎么能配和我们一样。”
我觉得他开始
玩游戏了,奇怪的是他居然在问我的看法,我还以为他会直接任性地按照他的轨迹来的——虽然我不会听。
我思索了片刻,认真道:“青木,男女朋友都是一起学习的,我们一起去免费图书馆,凭借你的脸……不是,凭借你的身份一定能借到一个封闭安静的学习间。”
青木完全忽视了“学习”两个字,轻笑了一声:“哦,单独相处吗?直接去酒店不就好了,我要最贵最好的房间!”
我扯了扯嘴角:“………去图书馆。”
“诗绪里!”青木不能理解地抱怨,“当然要去昂贵舒服的地方!”
我木着脸做复读机:“图书馆。”
“诗绪里诗绪里!”
他又开始撒娇卖泼,幸好小道上没什么人。
“……而且啊!附近图书馆的管理员他既暴力又爱出轨,他碰过的书肯定脏透了……”
随口的谎言。
“……图书馆里的人也是!你以为他们是去看书的吗?他们就是去做恶心的事的!”
满口的污蔑。
我无语住了。
青木直接把图书馆和酒店的功能倒了一遍。
“去图书馆。”我再一次做复读机。
青木见居然说服不了我,下一秒就半点都不停顿地、十分顺滑地愤愤同意了,又气又忍的模样使那张脸愈发明艳,泪痣仿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青木君,你的坚持不过如此。
***
医
院。
今天医院里来了一个奇怪的病人,自称水谷凌——和以前的一个演员一样的名字,他浑身都是烧伤旧痕,明明是男性,此人的肚子和胳膊却肿得巨大无比,仿佛有一个人在里面缝了一块石头。
细野医生早就辞职不干了,现在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辞职前还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搬空了整个地下室——其实在前段时间,地下室就被细野医生一个人占领,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搬了什么,只有一些人说他肯定将一个巨型雕像搬出去了,因为那天深夜,一个包裹着黑色布料的团成一团降低了高度的东西被细野医生用大推车推了出去。
这么大的东西,不是雕像是什么?
此刻,这个病人正在手术台上嚎叫:“啊啊啊啊!!富江!!肯定是富江在害我!!”
他扭曲的脸上的伤疤在蜕皮,蛇一样簌簌落下,露出白皙的皮肤,与其他地方的烧伤伤疤格格不入,仿佛在自我痊愈,恶心至极。
等麻醉药奏效,当医生切开那两块肿包时,惊骇地叫出声。
“这是什么——!?”
“是头…头吗?”
“还有头发!!”
胳膊处的包挑开来,是一团乌黑亮丽的细碎黑发,沾着血长满了他的皮下,等被切开,就源源不断地溢出来,地上铺满属于男性的黑色短发。
而破开的肚子里,赫然矗立着一颗少年的脑袋,在众人骇住的眼神中,他的脖颈截面立在男人的内
脏之上,缓慢露出一个微笑,声音慢悠悠的清亮。
“你们好,我是富江……能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