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会稽这片战场上,楚军的局势正急转直下。随着富春、桐庐和建德这三个重要县城的相继失守,楚军历经艰辛所构建起来的坚固防线瞬间土崩瓦解。更为严峻的是,此时楚军已无多余兵力可供调遣。
季布率领的军队在此前的战斗中损失惨重,先是为了夺回乌伤县而折损近八千人,接着在富春等三县的防守战中再度失去两万余精锐之师。原本楚军总计不过六万之众,经历连番激战之后,如今仅剩下区区两万余人。以如此薄弱的军力,若想再行分兵抵御来自南境的强大敌军,无异于痴人说梦,根本无法扭转乾坤。
自高要离去至今已有半月有余,这段时间里,韩信率领其麾下大军势如破竹,一路长驱直入,高歌猛进。现如今,整个会稽地区近乎八成领土已然落入韩信之手。尽管韩信完全有能力直接挥师进击吴县,但他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不得不深思熟虑后续战争可能面临的种种问题。
即便能够在吴县一举击溃楚军,但若不能斩草除根,彻底消除楚军死灰复燃的可能性,那么这场胜利或许只是暂时的。因此,为了永绝后患,确保楚军再也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韩信宁愿多花费一些宝贵的时间,稳扎稳打地逐步攻占其余尚未沦陷的县城。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巩固己方战果,
此时此刻,韩信所统率的三万雄师正以排山倒海之势逐渐逼近吴县。这座原本宁静的县城此刻已陷入绝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咽喉,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供依赖的屏障和手段来抵御外敌的侵袭。摆在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坚守吴县至死方休;二便是迅突围撤离会稽,以求一线生机。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吴县郡守府内气氛凝重,项羽、范增、季布以及易小川等一众要员齐聚一堂,共同商讨应对之策。众人面色沉重,目光交汇间流露出焦虑与不安。
"依我看,当务之急应是尽快下令撤军!现今我军已然失去持续抵抗之力,即便强行作战,最终结果恐怕也只是白白为朝廷充当炮灰罢了,如此行事实乃得不偿失啊!"
范增长叹一声,言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自从与南境军开战以来,几乎所有的战术皆是由他精心谋划。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范增凭借其过人的智谋早已对南境军的一举一动有所预判,但真到了两军交锋之时,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士兵素质等诸多方面,己方均遭到无情地碾压,致使战局一再恶化。
“亚父,会稽我们就要这么放弃么?”听着范增的话,此时的项羽面色依旧不太好看,对于心高气傲的项羽来说,和南境这一战,几乎是全面落入了下风,尤其是还被高要正面击败,这对于项羽绝对可以说得上是耻辱了,
在项羽眼中,尽管双方存在一定的差距,但远没有外界所传言的那般巨大。当时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他也不可避免地分了心。然而,即便心中有所不甘,项羽却也清楚明白一个事实:输了便是输了,这一点毋庸置疑。正因如此,如今南境军兵临城下,项羽内心的不甘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他渴望能够再度与之交锋,一雪前耻。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观察局势的易小川终于按捺不住,挺身而出,试图劝说项羽放弃这场看似毫无胜算的战斗。
只见易小川神色凝重地说道:“羽哥啊,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刻,朝廷的大军想必早已兵临南境城下,而那个韩信定然心急如焚。依我之见,此时此刻他必然会不顾一切地全力攻打会稽,誓要将咱们斩草除根,以免日后再生祸端。待其成功夺取会稽后,定会迅调集兵马赶赴南境增援。倘若咱们执意留下来与他们死拼到底,最终的结局恐怕只能是以卵击石,对咱们而言实在是大大不利呀!”
项羽皱起眉头,凝视着远方,似乎并未完全被易小川的说辞打动。毕竟,在他豪迈的性格里,从来都不存在退缩二字。但易小川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又怎能眼睁睁看着项羽就这样莽撞行事呢?
于是,他接着苦口婆心地劝道:“羽哥,您或许还不太了解韩信此人。但小弟我可是对他知根知底啊!此人心思缜密、用兵如神,绝非等闲之辈。若是咱们在此与其硬拼,无疑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实非明智之举啊!况且,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待完成,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误了大事呐!”
“小川所说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当前的局势下,韩信明显比我们更为焦急。既然这样,我们不妨成人之美,将会稽拱手相让。要知道,就现今的状况而言,无论我们是否让出会稽,实际上已无太大差别。况且,这韩信着实难以应对。尽管他急切地想要吞并会稽,但仍能坚守本心,步步为营,丝毫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如此一来,我军获胜的几率可谓微乎其微啊!”
范增这个时候也对于韩信有些佩服,之前易小川虽然已经说了韩信的不简单,但是毕竟是名不见经传的人,范增虽然嘴上说要重视,心里难免有些小觑,毕竟韩信的年龄在这里摆着,范增心里还是多少有些自傲的,但是如今的情况却印证了易小川的话,韩信果然是用兵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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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啊,造成今日这般局面,全都怪那季布。若不是他贪功冒进,接二连三地致使范增先生计划落空、策略失效,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季布愿以死谢罪,只求少将军暂且避开敌人的锋芒,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重新杀回会稽,重振我楚军昔日的威风!”
就在这时,只见季布一面说着话,一面毫不犹豫地伸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紧接着,他猛然抬起手来,那锋利的剑刃直直地朝着自己的脖颈处划去,
"叮……"清脆而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一般令人心惊胆战!就在那锋利无比的剑锋即将无情地触及季布脆弱的脖颈之际,项羽突然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然出手。只见他手起剑落,一道寒光闪过,瞬间便如疾风骤雨般直直劈向季布紧握着的剑身。
"咣当……"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季布手中的长剑不堪重负,应声断裂,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失去武器支撑的季布身体一软,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几步。然而项羽似乎并未因此解气,他眼中怒火燃烧,紧接着又是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季布的胸口之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季布整个人犹如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径直倒飞出去数丈之远,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
"如此软弱如何能够成就大事!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今日输了,日后就给我加倍赢回来!"项羽怒冲冠,他那雄浑有力的吼声如同阵阵惊雷,这一刻,他身上散出的霸气与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喏”听着项羽的话,此时的季布也是立刻应声,同时眼神之中包含着愧疚之色,
与此同时,项羽心中也十分清楚,此事展至今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如今除了果断动手之外别无他法。但对于未来究竟该何去何从,却依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难题。
正当众人陷入沉思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易小川忽然开口说道:"羽哥、范增先生,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只是不知是否可行?"
“小川,你就说吧,这里都是自己人”项羽对于易小川还是信任的,让易小川放心大胆的说,
易小川直接来到房间悬挂的地图旁,目光炯炯地看着面前的众人,缓缓开口说道:“诸位请看当下局势,如今朝廷的主力军几乎倾巢而出,尽数屯驻于南方边境一带。而留在咸阳城中守卫的兵力,据我所知,至多也就是区区三万人罢了。凭借项氏一族多年积累起来的赫赫名望,若我们能巧妙周旋,让途中那些零零散散的起义军主动为我军让出道路,那么待到临近咸阳之时,我便可摇身一变成为蒙毅”
“以蒙毅身份地位足以震慑四方。届时,我以他的身份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地率领大军顺利返回咸阳城。待羽哥率部进城之后,这偌大的大秦帝国必将覆灭在羽哥之手!而且,我们还可以借消灭暴秦之名,占据咸阳的同时,招募义军为羽哥所用”
然而,说这话时的易小川其实心底暗藏着一份私心。经过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种种波折与磨难,他早已心知肚明,如今的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个神秘易小川的对手;同时想要向高要复仇雪恨也是难如登天之事。但好在眼前这般错综复杂的形势却恰好给他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一个堪称一箭双雕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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