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心仿佛被凌迟一般压抑着喘不上气。
我满心欢喜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
他对我只有满满的算计。
我心如死灰,再也听不下去。
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
蒋唯铭突然回过头来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
他悄悄松开怀里的女孩的手,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接着他仿佛又反应过来。
我没戴耳蜗,现在只是个聋子什么也听不见。
我看见蒋唯铭暗自松了一口气。
女孩看见男人松开了手。
视线随着向我看了过来。
她象征性的挥了挥手,朝着我轻蔑一笑。
接着转过身去。
蒋唯铭的兄弟朝我点了点头,也心虚的背过了身。
他们默契的一个字也没再提。
看着我像个小丑一般被傻傻蒙在鼓里。
蒋唯铭放下了手中的酒,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我背过手去,偷偷把报告单折进了口袋里。
我原本打算告诉蒋唯铭,我恢复了听力。
但现在我却觉得,没那个必要了。
男人熟练的冲我比着手语,表情一如既然的温和。
他关心的问我∶「今天怎么没带助听器?这么晚了,外面还这么冷,怎么突然出来找我了?」
看着他的神情。
我忽然就想起了那段刚听不见的那段日子。
我每时每刻都活在痛苦里。
只有他陪在我的身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我。
他把想对我说的话都写在了纸上。
还为了我专门报了一门手语班。
蒋唯铭让我和他一起学习。
他说,这样就以后不怕我和别人不能沟通了。
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是他在我最伤心最无助的时候说的。
我沉溺于自己听不见的崩溃里。
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安慰。
他说以后他来做我的耳朵。
蒋唯铭见我出声,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他比着手势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
看着他的手势,一想到这么多年他都是演的。
我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泛起恶心。
我强忍住恶心微笑着,动作迅速的回复他。
「我只是有点想你,所以就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