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殿中柳惜宜髻上的一根钗掉到了地上,对面的柱子上整齐地扎着一排银针。
“寒夜!你这是什么意思!”八公主南昭茜站起身来,怒视着神情丝毫没有变化的寒夜。
“不是公主要臣女表演才艺吗?这就是臣女会的才艺,对了,取下来时记得小心点,别扎着了,上面有毒。”寒夜收起手里的扇子,福身向南昭茜的方向行了一礼。
随后寒夜扫了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的柳惜宜一眼,直起身从容地看着南昭茜,“可还需要臣女继续表演?”
“寒夜你!”南昭茜愤怒地伸出手指着寒夜。
“小八,坐下!”昭德帝沉下脸,冷眼看着寒夜,整个兰昭殿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父皇!”南昭茜不服气地看着昭德帝。
“坐下!”昭德帝冷眼扫过南昭茜,南昭茜怒瞪寒夜一眼,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寒辰知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向昭德帝行礼,语气平静,“小女刚回京城,还不懂宫中礼数,还望圣上见谅。”
“行了,都散了吧。”昭德帝看了脸上丝毫没有歉意的寒辰知与寒夜一眼,挥挥手拂袖而去。
“恭送圣上。”众人起身向昭德帝行礼,出席的众妃嫔也跟着昭德帝一同离开。
“既然圣上也说散了,我们也回家吧。”寒辰知拂了拂身上的衣袍,脸上带笑,招呼着镇国公府众人离开,自己率先往殿外走去。
寒夜朝南冥一看了一眼,跟在寒辰知身后离开。
在她进宫以前,寒辰知曾特地去告知她,若今日有人寻她麻烦,她尽管嚣张地打回去,而且越嚣张越好。
寒二爷,你到底要干什么?
到了宫门口,颜若蹙着眉四处看了看,都不见寒夜的身影,“夜儿呢?”
“找宸王去了。”寒隽走到颜若身边压低声音道,寒夜离开时,和他说了,她找南冥一有点事。
“不必管她,我们回府。”寒辰知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寒隽朝颜若点点头,伸出手臂将她扶上马车。
御书房。
“小十九你来做什么?”昭德帝没好气地看着跟着他进来御书房就坐在一边还一直不说话的南冥一。
南冥一抬眸看着他,“你与侯爷怎么回事?你俩要干嘛?”
“你,”昭德帝将手里的奏折狠狠摔在桌上,“你看看那个寒辰知与他闺女的态度,还把朕放在眼里吗?朕没砍了他们都是仁慈,还不能生气了?”
“定远侯这态度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还不是你自己惯的,不就是前两天两人吵了一架吗?”南冥一不惧昭德帝的怒气,嫌弃地扫了他一眼。
他要砍寒辰知早十几年前就砍了几百遍了,还能等到现在?
“你还为他说话!你也滚!”昭德帝拿起手边的奏折向南冥一甩了过去。
“臣弟告退。”南冥一看了昭德帝一眼,无奈起身向他行礼,退了出御书房。
“圣上息怒。”李福全捡起地上的奏折,连忙上前安抚昭德帝的怒气。
“息怒?你看这臭小子,想当寒辰知的女婿,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昭德帝恨恨地看着南冥一的背影。
“圣上息怒,王爷一直是最敬重圣上的。”李福全沏上一杯茶给昭德帝。
“哼!”昭德帝冷哼一声,接过李福全沏好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