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侍卫钉死了我屋子的门窗,他才恢复镇定,走在屋外对我叫嚣:“谢芜,就算你英勇善战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快死了。”
“快将虎符交出来,否则朕让长秋宫上下通通给你陪葬。”
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求饶声,紧接着是秋桑的痛呼。
我不由心头一紧:“你想干什么?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可以啊,你把虎符交出来,朕就放了他们,否则。。。。。。”景逸的话没说完,秋桑又痛呼了一声,这一声比起方才更为凄厉。
“住手!我给你!”我转身从床榻的机关里取出虎符,从唯一的那个口子递了出去。
景逸几乎是立刻就夺走了虎符,当即又封住了口子。
趁这机会,我也看到了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秋桑,不知她伤到了哪里,已经昏迷不醒了。
景逸却满脸欣喜地捧着虎符:“哈哈哈,没了虎符,朕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嚣张,哦!差点忘了,你就要死了,也没机会嚣张了。哈哈哈。。。。。。”
苏青黛也在一旁娇笑出声:“就是,再厉害,还不是要死在我手里,陛下该怎么奖励臣妾呢?”
景逸轻笑一声回答:“现在就回宫奖励你。”
“皇上真坏。。。。。。”苏青黛矫揉造作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宫外。
我不由冷笑,原来这不只是苏青黛一个人的主意,而是他们二人合谋的。
他自己无用,战败被俘,我勇破敌军,救他一命,反倒成了他嫉恨我的理由?
天底下哪有如此可笑的事情。
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我谢家祖训是忠君,但忠的可不是他这样的昏君。
景弘偷溜进来时,我正坐到梳妆镜前,慢慢给自己脸上的红疹擦药。
“阿芜,你怎么样?”景弘紧张地撩起我的衣袖查看,完全顾不上伦理纲常。
我按住他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怕被我传染?”
景弘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只怕你有事。”
向来无波的内心好像忽然颤动了一下,我微微一笑:“放心,我没事,我不过是按古籍所说,摸了漆树,所以才会全身发红疹,和染了瘟疫一样。只有这样,才能骗过景逸和苏青黛。”
“阿芜,有何打算?”景弘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俯身在他耳边,说出了我的全盘计划。
景弘边听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还有。。。。。。秋桑她们都没事,你不必担心。”
我点点头,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景逸不在的这三年,景弘作为摄政王执政,一向得人心,这点小事,我相信他一定能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