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说了一会子话,白战心里也好受多了。
见状,宋雨禾拿过他手中的袍子,“我给你洗。你赶紧去瞧瞧妹妹那边!我怕那个什么吴忠会狗急跳墙,对妹妹怎么样!”
“好。”
白战心下感动,此时无声胜有声,便赶紧往前院去了。
而此时的正堂厅,正如宋雨禾猜测那般——吴忠的确正在激烈讨伐姜云绾!
“姜云绾!你别以为如今攀上高枝儿了,我们吴家就不敢对你怎样!你与青荣的事,从前我不过问,是给你脸!如今你倒好,竟然敢对青荣下死手!”
吴忠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姜云绾,脸颊上的肉也在跟在颤抖!
“是吗?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吴大人给我脸了?”
面对吴忠的激烈讨伐,姜云绾显得淡定从容得多。
她甚至面带笑意,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其实我也可以不要吴大人给脸,你该怎么做怎么做便是,不顾顾虑我。”
“你……”
吴忠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倒是想随心所欲!
可是他敢吗?
姜云绾身后可站着萧墨!
他若真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今日也就不必登门来受这窝囊气了!
他定会让京兆尹找出凶手,然后将之绳之以法!
奈何京兆尹查遍吴青荣尸体方圆几里,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如今他只是怀疑……不,他笃定吴青荣是被姜云绾所害,偏偏又找不出半点证据,所以他不能把姜云绾怎么样!
见姜云绾慢条斯理的喝茶——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
吴忠心有不甘。
他抓起手边的茶杯,作势要往地上砸。
“姜云绾,你简直太嚣张了!你信不信我这就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让你以命偿命,还我儿的命来!”
他刚刚举起茶杯,一旁的管家杨伯便不冷不热的“提醒”了一句——
“吴大人可想好了。”
他冷哼一声,“我们威远侯府的东西,怕是没有这么好砸吧?吴大人当真砸的顺手吗?”
吴忠动作一僵。
姜云绾也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她是在惋惜,杨伯为什么这么早提醒吴忠?
为什么不等他把手中的茶杯砸碎了,再“提醒”他侯府的东西不是这么好砸的?
“这羊脂玉茶盏,可是番邦进贡,千金不换的。”
见吴忠不敢往下砸了,杨伯继续道,“之前好几位王爷都想要这套茶具,偏偏皇上赏给了我家侯爷!若被皇上知道吴大人砸碎了这茶盏……”
“莫说吴大人赔不起,恐怕也没有这个命赔吧?”
杨伯轻飘飘的几句话,吓得吴忠后背心都在发凉!
番邦进贡的羊脂玉茶具?
据闻,那可是价值连城、甚至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听说这茶盏能控温,可冷可热可恒温!
亏得杨伯出声及时,否则他若真的砸了,只怕赔上这条命都不够!
吴忠灰头土脸的放下茶杯,又无比怨恨地看了姜云绾一眼。
这个小贱!人,居然不提醒他?
他又不是什么贵客,她为什么要用这样昂贵的茶杯招待他?
当真不是挖坑让他往里跳?
“吴大人。”
这时,姜云绾也慢悠悠的开口了,“吴大人不是要进宫告状?你还是赶紧进宫吧!省得等会子皇上下了早朝,更不愿意见你了。”
“不知吴大人可带了马车?是你自个儿乘坐马车进宫,还是我派人送你进宫?”
吴忠气得瞪眼,“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在威胁你?”
“我说什么了?吴大人就如此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