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母亲的帐还是挂着的,她这种情况还需要在ICU多监测两天,到时候还要转神经外科病房,你尽快去缴费吧!”
说罢给了她一张缴费单,转身又回了ICU。
小官护士当值,司遥将她劝走后,将网银里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留了打车的钱,其他的都交到了司母的账户上。
“一共交费一万零八十七元,你账户上还欠两万八啊。”
看着收费处给的回单后,她下定了决心。
打了辆车,往京郊别墅去。
*
路上下起了雪,司遥从大门口往戚家走,头发上落满了雪花。
湿漉漉的,显得她整个人狼狈又难堪。
她推开大门,屋里暖意充沛。
保姆见她回来了,又惊又喜,报给戚夫人。
戚夫人坐在茶桌前,面前的茶盏东倒西歪摆了好几个。
有的是满杯的水,有的是空的。
沈家宴坐在她对面,听见动静,漫不经心地望了过来,要笑不笑的。
司遥抿了抿唇,快步走上前,哑着声音叫人:“戚阿姨,沈先生。。。。。。”
那天她走得临时,没来得及和沈家宴打招呼,这时恭谨地躬了身。
给足了戚夫人脸面。
“不吭一声就离开,司遥,这是谁教你的规矩啊。”
语气不算凶,只是面无表情叫的是司遥的名字,不是遥遥。
司遥瑟缩了脖子。
可她是真的无处可去。
屋内的暖风一吹,鼻尖开始发酸。
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你母亲怎么样了?”
戚夫人到底养了司遥十年,对她的感情虽有利用,但也有几分真情在。
见她这副模样,还是开了口。
戚夫人下午听说了疗养院的事,也吓了一跳。
只是前几天司遥一声不吭跟着孟时北走,孟时薇虽然留下来做了解释,但她心里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凑巧沈家宴也在,他听完前因后果,看似无意问了一句关键:“孟时北将人带回来,又带回去,他当司遥是孟家的人啊?”
就是这一句话,成功让戚夫人心里起疑又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