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心头不安,决定主动出击。
他备了一份新药剂,前往城中一位较开明的权贵府邸。
马车辘辘,碾过青石板路,郑逸却如坐针毡。
他反复摩挲着药剂的瓷瓶,指腹的温热却无法驱散内心的寒意。
窗外,熙攘的人群好奇地张望着这辆装饰低调却气度不凡的马车,窃窃私语声隐隐约约传入车内,更添几分神秘。
权贵府邸,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夏婉在厅中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门外,眉宇间满是担忧。
她知道郑逸此行凶险,却只能默默等待。
终于,郑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进入厅堂。
权贵斜倚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眼皮都未抬一下,傲慢之气尽显。
待郑逸行礼完毕,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听闻郑公子研制出奇药,不知可否割爱,将配方赠予本官?”
郑逸心中一凛,却强作镇定,拱手道:“此药乃是为了天下百姓,不敢私藏。”
权贵闻言,本官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莫要自误!
”周围的侍从们纷纷屏息,惊讶于郑逸的胆量,也为他捏了把汗。
郑逸挺直腰杆,毫不畏惧地直视权贵,朗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郑逸话锋一转,神情自若道:“下官研制的药剂,确实功效显着。但若配方落入私手,恐遭滥用,贻害无穷。下官身为王子,有义务守护百姓安康,还望大人明鉴。”他语气诚恳,却又不卑不亢,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权贵脸色几经变化,从最初的傲慢到惊愕,再到沉思,最后竟露出一丝赞赏。
他放下手中的玉佩,坐直身子,目光炯炯地打量着郑逸:“郑公子果然深明大义,本官佩服。推广新药,造福百姓,实乃善举,本官愿助公子一臂之力。”
郑逸暗暗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大人成全!”
消息传回药铺,陈学徒兴奋得手舞足蹈,逢人便夸耀:“我就知道,郑公子一定能成功!他可是王子啊,又有这么好的药剂,谁也挡不住!”
回到住所,夏婉早已等候多时。
见郑逸平安归来,她激动地扑进他怀里,眼眶微红:“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郑逸紧紧地抱住她,轻抚着她的秀,柔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周围人见状,纷纷投来善意的目光,为这对璧人送上祝福。
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仿佛连枝头的鸟儿都在欢快地歌唱。
夜深人静,郑逸与夏婉相拥而眠。
窗外,月色如银,洒下一片静谧的光辉。
“睡了吗?”郑逸轻声问道。
“还没。”夏婉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有些慵懒。
“你说……”郑逸顿了顿,“王药师会不会……”
然而,王药师得知权贵支持郑逸后,心中嫉妒如火焰般熊熊燃烧。
他怒不可遏,紧握双拳,眼神中尽是恶意。
次日,他便与几个志同道合的药师聚集在街市上,神情阴沉地四处散播关于新药剂的谣言。
王药师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几分尖锐,每当他低声向人群中的某人耳语时,那人便会露出惊恐的神情,神色骤变。
“这新药剂不可信,不仅无效,还有严重的副作用!”王药师言之凿凿,双眼紧盯着面前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这些话刻进他们的骨髓。
他的手在空中挥动,仿佛要驱散郑逸的光芒。
周围的药师们纷纷点头附和,一时间,谣言迅在城中蔓延开来。
郑逸听闻这些谣言,心中不禁燃起熊熊怒火。
他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决定不再沉默,要亲自扞卫新药剂的声誉。
夏婉见状,紧握住郑逸的手,鼓励道:“你一定能战胜他们,我们不是已经克服了很多困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