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彩蝶将钱揣在怀里,委屈的说:“娘,你是不是不想认我了,这钱给的越来越少,德才都被打成那样了,你也不说收拾一下苏长河那小子!”
刘氏有苦说不出,这些年国公府的开销,大多靠的是赵婉月的嫁妆,如今,她收了嫁妆,府里的事一概不管,她的私房钱,都给孙彩蝶补窟窿了,就府里那点家底和她诰命夫人的分例,维持国公府的开销已然不易。
刘氏见女儿如此不领情,心里也多了几分不悦:“你还说,要不是你在南珠阁胡闹,赵婉月能发现自己铺子的进项都被咱拿了,如今她收了铺子庄子,我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这些都是我的棺材本了,你和周全也该俭省些,不然我迟早被你们拖垮。”
孙彩蝶见刘氏动怒,不敢硬刚,就说:“母亲,依我看,不如早早除了赵婉月,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刘氏不是没想过,这不是太子见天来看苏晓晓那丫头,后来苏博文又回来了,她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苏博文犯了事去了南疆,宫里也好久没有消息了,要是现在除了赵婉月,她的嫁妆就是自己的了,沈天佑说了,苏博文这一次,保准有去无回。
刘氏寻思了一会儿,对着孙彩蝶耳语了几句,孙彩蝶笑得嘴都合不拢:“还是娘亲有办法,这比杀了她还解气!”
孙彩蝶得了刘氏的示下,也不觉得一百两银子少了,欢天喜地的从角门溜了。
她刚走,白芷就把她来的消息告诉了赵婉月,有钱能使鬼推磨,刘氏院子里的丫鬟都被白芷收买了,有个风吹草动的,消息马上就能送到赵婉月面前。
“夫人,刘氏和孙彩蝶说了许久的话,但是她把人都支走了,具体说的什么没听清楚。”
赵婉月将针线一放,从容不迫的说:“不急,孙彩蝶那边有人盯着呢,出不了幺蛾子。你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到太师府拜望。”
仙丹也无济于事了
赵婉月一直想替苏博文和唐家建立联系,毕竟血浓于水,老太师夫妇若是知道女儿还有一系骨血尚存,该是如何欣慰。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虽然唐太师在朝堂上替博文说了句公道话,也只是出于公心。
唐永宁替长河作证,只是人家教养好罢了。
两家几十年不走动,自己明面上的身份又是刘氏儿媳,这么巴巴的凑上去,连太师府门都不一定进得去。
做为靖安侯府的嫡女,赵婉月自小什么没见过,可这一次,她竟慌乱的不行。
衣服换了一身又一身,不是太素就是太艳,首饰换了一茬又一茬,不是太低调,就是太张扬。
连翘打趣说:“夫人,进宫见皇上皇后,也没见你那么讲究。”
赵婉月微叹口气说:“你知道什么,老太师德高望重,老夫人也是声名在外,我总得谨慎些。灵溪那边准备好了吗?”
苏灵溪一袭淡绿色罗裙,头上只插一枚金簪,简约又恬静。
赵婉月满意的点头:“咱们灵溪长大了!”
苏灵溪从未见母亲如此谨慎过,通过晓晓的心声,多少也猜出了自家与唐家的关系,这就难怪母亲如此谨慎了。
她从首饰盒里拿出一直金步摇插入母亲鬓间,笑道:“这个就很好,大气端庄!”
赵婉月还是不大放心:“会不会太招摇了些?”
“不会,刚刚好,母亲,丑媳妇总要公婆的,何况母亲你端庄贤淑,温婉大气,有什么好紧张的。”
赵婉月总觉得女儿似乎意有所指,但她没有深究,只淡淡一笑:“就你贫嘴。”
白芷已经替苏晓晓换过衣服,现在正在努力将她稀疏的头发扎小揪揪呢。
白芷边替她扎上红头绳边说:“三小姐,夫人很是在意这次拜访,你一会儿要乖乖的,回来,奴婢给你啃肉骨头。”
【母亲就是瞎担心,怕进不去唐府大门,唐府来请的人都在路上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赵婉月和苏灵溪听了这话,都是一脸疑惑,唐府怎么可能来请,亲自上门求见,都未必进得去。
就在她们怀疑之际,门房果然来报,说唐家大管家到访。
赵婉月这才信了晓晓的话,带着两个女儿将唐府大管家唐顺请了进来。
不等赵婉月客套寒暄,那管家直接跪了下来:“赵夫人,老奴知道此行冒昧,但是事急从权,请夫人救命啊!”
赵婉月一头雾水,赶忙将人扶起来问:“唐管家何必行如此大礼,有话好好说。”
虽然冒昧,唐管家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说:“老奴此次前来,是来求药的,我家老爷昨日不慎摔了一跤,到现在还人事不省,太医说摔到要害,经脉具断,无力回天了。
听小少爷说,夫人得了一瓶神奇药丸,治伤药到病除,堪比神药,我们便冒昧来求,本来不应该我一个下人来的,只是老太爷和老夫人伤心过度,都病倒了了,夫人又要照顾老爷,只好让奴才跑一趟了。”
听了这个消息,赵婉月心头一惊,问道:“唐大人受伤了了?”
这唐大人,可是博文的亲舅舅啊!
她虽着急,却无可奈何,她哪里有什么神奇的药丸。
苏灵溪倒是听懂了,晓晓替苏长河跟吉祥治伤,怕吉祥多想,她给吉祥吃了颗黑芝麻丸。
唐管家说的神药,该不会是黑芝麻丸吧!
赵婉月刚要拒绝,被苏灵溪拦住了,这事得看晓晓能不能办。
果然,听见苏晓晓的心声说:【掐指一算,舅公已经命在旦夕,只怕这一吓,小表哥也会不好了,我手镯空间倒是有救命的灵药,只是如何让拿给娘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