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艾和小美人儿都后悔了。
本山老师认认真真回了一条短信,内中意思就一个:我会严厉的批评他,他确实少了艺术家应有的追求。但也请理解一个二人转出身的歌手的艺术理解力鉴赏力很低下,正需要社会各界的帮助批评……
王艾思量再三还是给本山老师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昨晚就是喝多了、情绪失控、看什么都不爽,其实小沈阳唱的挺好的。
可不过,王艾可没收回“阉割作品最重要主题”这个判断,本山老师当然听得懂。可既然王艾给了解释,并不是代表什么人什么势力,那就好。至于艺术,他已经告诉小沈阳了,小沈阳都吓没声了,正颤颤巍巍练歌呢。
别看王艾只是个科研所的老大,可文体不分家,谁知道他啥时候一转身跑文化部门去了?按他现在的级别,去了就是一个部门主管。
“要老老实实认识自己的影响力,不要想一出是一出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们都不是了!”黄欣叉着腰训斥王艾和小美人儿:“知道你们是艺术家、理解你们的艺术追求,但是,也要准确表达,嗯?”
“明白明白。”王艾摸着脑袋。
“我知道了,我下次用小号。”小美人儿梗着脖子。
黄欣摇了摇头:“咱家可有国内数得着的娱乐公司,随便一个文艺评论不比你们这么大白嗓说的好听啊?人区别于动物,就是会用工具!”
“够了啊?”小美人儿翻白眼。
“哈哈哈。”雷奥妮、康丝看热闹笑的前仰后合,她们才不在乎什么中国娱乐圈呢,人家不吃这碗饭就是硬气。
“走吧,该去俱乐部了。”黄欣挥手让两人站起,还问:“孩子真不带?”
“你们带吧。”王艾摇头:“我的权势够大了,不需要这种方式给他们铺路,他们要是那玩意儿肯定耽误不了他们,要不是,硬上误人误己。”
女人们默默点头,她们也不想将来被孩子坑,于是留下身份贵重的康丝,其他人都跟王艾走。
俱乐部已经做好了准备,两个星期前王艾的专题片就录完了,王艾心知肚明、各界答案统一,也就主委会联络媒体在哪一个劲儿造势,明白人心里都有数。
王艾一切如常,从o年至今,除了前年金球奖没办以外,他没缺席过任何一次。什么玩意十多次做下来也熟悉了,王艾和俱乐部官员交流着晚上的安排,因为这次是主场,入选最终三人的也都是巴黎的:王艾、梅西、姆巴佩。
所以,这是一次巴黎队的盛典,活动安排非常多,从中午就开始了,主要是和各路赞助商当面沟通,王艾也要出席。
这么一直忙到晚上,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会场,打眼一瞅,可谓高朋满座、衣冠楚楚。台下前排中间,是王艾、梅西、姆巴佩三位队友的座位。因为三人的成绩够硬,所以这样的奇观并没引起多少争议,反正三人很轻松的,一直在聊天说笑。
王艾依然是青年服,梅西是休闲西服,姆巴佩是正式西服,虽然姆巴佩还没有一次金球奖在手,可姆巴佩有世界杯冠军,年龄又好,普遍认可的下一代巨,所以也不显得不够格。
奖项一项项了下去,面对怼脸拍的镜头,王艾神色从容镇定,他的女人们躲在后排很远,妻、子都没带,自然展示的东西就有点少。姆巴佩还没结婚,也没带,惟有梅西一家都在,很热闹。
终于到最重量级的颁奖了,主持人在台上略顿了顿,迎着全场的期待说出了名字。梅西率先站起,伸手和王艾握手拥抱,然后是姆巴佩,然后是后排的巴黎其他队友。
王艾的笑容热情而谦和,一如既往。
身边人过后,王艾冲着已经集体起立鼓掌的大厅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缓步登上台阶来到演讲台前,双手接过了金球奖奖杯,和主持人握手拥抱,在主持人退回到一边微笑肃立时,王艾将奖杯放在台上,随手摸了摸光滑的奖杯上部,然后看冲台下点了点头。
台下的嘉宾们都坐下了。
王艾看了看,台下远远近近的面孔、远远近近的目光,他双手按在台子上:“这是我最后一个金球奖,因为我决定在明年世界杯之后退役。”
尽管早有爆料,可当王艾亲口说出这个答案时,台下还是一片骚动。昨天、仅仅是昨天他还踢出了惊世骇俗的空中射击,明明是各方面无比完美的球星,按照惯例最起码还可以在五大联赛拿一个两年合同,然后在一般联赛再拿个两年合同的。
这么决绝的退役宣言,显然是无法挽回的决定。
人群里,泪点低的已经视线模糊了。
王艾等人群的骚动平息了一会儿重新开口:“当我第一次拿着足球幻想未来时,这里是我的终点。今天,它真的是了。这一切很完美,感谢队报、感谢法国电视台、感谢巴黎俱乐部、感谢我强大友善的队友们。”
掌声打断了王艾的话。
再次平静后,王艾接着道:“说起来就像在昨天,我当时还是个新人,被英格兰队的传奇中场兰帕德先生带来这里,就在这里,就在这个位置上,我见到了精灵一样的罗纳尔迪尼奥最终捧起奖杯。那时,我距离很远,就像当年距离今天一样。”
王艾说到这顿了顿,端起肩膀松下:“不敢相信,都过去年了,小跳蚤都一脸胡子了。”
大家顺声望去,镜头也精准切换,梅西摸着胡子大笑。
在笑声里,王艾双手按着台子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几秒钟舒了口气低下头:“刚才这一瞬,我想起了好多面孔、好多朋友,他们有的今天在这里、有的没在,今天还有许多新朋友,这是一段已经写在过去的历史,是金球奖的年,也是我的年。我很庆幸,能够把我自己的历史和金球奖的这段历史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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