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柏有些无奈的说道:“八成以上……”
张兆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方子墨夫妇道:“这下你们俩不用担心了!小鱼儿要么未来就是个水属性的,要么最多再多出来一种别的属性……”这话的意思是说方鱼未来要么是极品资质,要么是上上品资质了。
闻言,夫妻二人当然高兴不已,拉着方鱼就向张兆阳和张孟柏道谢。
张兆阳虽不满张孟柏的啰嗦,但内心也对张孟柏这点儿能耐颇为得意,加上多喝了些酒,就优哉游哉的吹起牛来:“我家这个老二,当年还是我让他学的制药。当年我一看他居然是个木属性的,和咱这个火属性的在一起不给他烧了!哈哈!就抓紧把他送到元修老祖那边去学习,这小子也争气,元修老祖虽不是先天境界,但是人家制药水平高啊!这一来二去的,这小子居然成了六品制药师了!”
一旁张兆阳夫人笑道:“那你还天天骂他!”
张兆阳道:“就是骂过了才有的这么大成就!哈哈!”
方鱼的身体检查结果皆大欢喜,方子墨夫妇一颗心终于也落回肚子里,便带着方鱼,给张家众人逐一敬酒表示感谢。张兆阳也同样心情不错,发现了一个有前途的后辈,还与九弟的后人缓和了关系。
众人推杯换盏,聊的好不热闹,一直冷面的张兆光也逐渐加入大家的聊天。
方鱼一边听着大人们说话,一边时不时的与刚认识的张正纯相互敬饮料。
只听张兆阳问道:“子墨,后来九弟是个什么情况,大概跟我说说!”
方子墨道:“那年我和娴凤两个人婚礼,您还亲自来了,我从婚礼之后说吧!之前的事情估计我母亲也大概和您说过!”
张兆阳点头道:“你母亲和妱媚两个人一直关系很好,很多事情我也是从妱媚那边知道的。”
方子墨道:“您说的是妱媚姑母,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
张兆阳道:“有机会去看看她吧,她现在在临沧城住着,当年……后来……唉,她嫁去那边了!”
方子墨道:“妱媚姑母后来嫁人了?我一定得去看看她,小时候,她对我和子赫很好的!”
张兆阳道:“嗯,等哪天你有空的时候,我带你过去。”
方子墨道:“嗯,后来我母亲刚过世的时候,我还能经常见到她,但之后有几次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和我父亲发生了争执,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不过,我父亲临终前,她还托人带了一笔钱给我们,但我父亲让人退回去了!”
张兆阳感慨道:“唉,老九这脾气还是没变!”
方子墨继续道:“母亲在我结婚后不久身体就不行了,那会儿家里全靠父亲一个人撑着,好在他那时是方家嫡系,在家里还有一些地位,所以钱上没亏着,但终究没有治好,早早就走了。”
张兆阳问道:“是什么病?”
方子墨道:“不是什么病,我父亲说是和早年间在外与人争斗有关,伤了身体。”
张兆光问道:“你父亲说过是哪场争斗吗?”
方子墨摇头道:“父亲说是年轻时候多次争斗积累下来的伤。”
张兆阳道:“不应该啊,我要是记得没错,我最后一次见你母亲,她的修为应该在融合初期。”
方子墨道:“是的,那时她是融合初期,我父亲是融合期巅峰!”
张兆光道:“七妹年轻时候脾气火爆,人很讲义气,加上她的修为在我们九个人中排在前面,每次咱们与人冲突,她和九弟都冲在前面,这受伤的次数太多了!”
张兆阳道:“是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没照顾好他们!唉!”
张兆光道:“当年论起修为来说,除了大哥你之外,就属九弟和七妹了!”
方子墨问道:“我记得我母亲刚走那段时间,妱媚姑姑还没有结婚吧?”
张兆阳道:“是的,后来你父亲拒绝她之后,她才嫁去临沧城的。这牵涉到她和你父母之间的一段往事了!我们九个人最后走到这个地步,遗憾太多了!唉!你继续说!”
方子墨道:“我母亲去世之后,我父亲的精力全部放在做家族任务上面,他希望通过任务累积功劳,能把我和子赫中的一个送到嫡系子弟的位置上。”
看到方子墨复杂的表情,方鱼能猜到,方立君要送去嫡系子弟位置上的一定不是方子墨,而是方子赫。
方子墨继续说道:“我和子赫俩人一个学制衣,一个学做饭,这两条路也是父亲帮着安排的!本来一切都在按照父亲的想法进行着。但先是支持父亲的家族长老过世,那之后,父亲再做家族任务,功劳奖励都要打折;然后是原本谈好的子赫婚事,对方突然涨了彩礼,子赫又不肯退婚,父亲只得用之前积累的功劳,换了彩礼。”
张兆阳叹道:“九弟最后这几年过得不容易啊!”
方子墨点头表示认可,继续说道:“因为这些变化,父亲就不得不去接一些危险的家族任务。直到最后一次他接了‘天隙沟’的任务,身受重伤陷在险地,方家花了大代价才请人把他救回来,但为时已晚,回来之后半年不到就走了。”
张兆阳道:“九弟当时在天隙沟里的经历你知道吗?他告诉你没有?”
方子墨点头道:“我父亲说过的,他先是遇到了凶兽,与凶兽打斗身受重伤,后被人偷袭,无奈落入一个阵法中,一直到方家请出了阵法大师,才被救出。但耽搁时间太久,为时已晚……”
张兆阳闻言,双眼泛红,有些颤抖的问道:“九弟说没说是谁偷袭他的?”
方子墨道:“说是逍遥山庄的人干的!”
张兆阳闻言,扭头与张兆光对视了一眼,然后转向方子墨问道:“逍遥山庄,可是合一城外的逍遥山庄?”
方子墨道:“应该是,那段时间方家曾派人去逍遥山庄讨说法,去的正是合一城。”
张兆阳道:“那就对了,方家最后拿到什么说法没有?”
方子墨道:“对方不承认,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