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是杀人凶手,她不解释半句撞墙而死。其子以为本县令牢中用刑逼迫为之,大闹县衙无果,自刎坟前立誓死后报复。”
简短字句令曾云清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原来他还有如此事迹。
“那、那他接近我……是想报复?”
向禾轻轻点头,“现下你可想明白?平日里他说的话可都是有针对性的。”
后怕袭来,曾云清回忆起那些往事,每每提起家人时,张如民虽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在暗带她往那方面想去。
原来是为了挑起她对家人的不满,怀抱着对家人的不满,每每谈话都是愤然收场。
喉间哽咽出声,“他……只是为了报复……”
向禾耸肩,“曾小姐好好休息,这个张如民我会处理。”
一旁的夫人和曾县令听得一头雾水,“张如民还在?”
“额……”事情已到这里,向禾不打算隐瞒,“他的魂魄找上小姐,言语蛊惑曾小姐寻死。”
“什么!”
两人左右端看曾云清脸色,只是苍白了些,唇瓣血色浅显,心头稍安。
“姑娘能看得见……鬼魂?”
向禾抬眸对上夫人双眼,“嗯,张如民应当是见你们闹矛盾,便想通过曾小姐下手,让你们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张如民母亲杀人板上钉钉,其实他只是接受不了,其中应当还有什么别的缘由,但母亲已死,他也没了生的渴求。
怨恨转移到抓人的县令身上,只是为了泄愤罢了。
此事已经解决,向禾拍拍衣袖起身,“曾小姐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儿要做,先回去了。”
“等、等会儿!”
向禾回身,夫人面色紧张,“姑娘可……清、清儿被鬼缠过身,会不会……”
“没事儿,多晒晒日头就行了。”
在他们眼里向禾是位小姑娘,但心底莫名觉得这位姑娘十分了得,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姑娘……若是有空闲,可否再来看看清儿?”
向禾点头,“过几天吧,我两天没归家了,家人该担心了。”
“好……”
向禾与刑寂离开后宅回了私塾。
把自己买的东西全部塞马车里,刑寂亲自送她回去。
她与刑寂一同坐在车头,“刑寂,买一辆马车得多少银子?”
“品相不好的,最少也要百两。”
“……”
果然,都好贵……
动不动便是上百两,向禾摸着布包,虽然有四百多两,但她不想动这些银子,向阳向云以后还需要很多银子,还是靠双腿走一走吧。
两人一时无话,向禾看着外头景色,此时已是正午,与早上不同,这会儿艳阳高照,驱散身体寒意。
马车行至那日清醒之地,向禾喊停刑寂,“先等会儿。”
刑寂立马勒紧缰绳,看着向禾跳下马车走出几步,她一直盯着地上,也不知在看什么。
向禾所站位置正好有树荫遮挡着,她脚尖搓了搓地面,蹲身以掌心贴地,闭眼感受着。
地底下暗涌流动,那是地脉的气息。
感受须臾后泄气睁眼,已经感觉不到异常气息,她记得醒来时天色无异变,四周相当平静,唯有那媒婆子骂咧的声音。
当时她暗算过六壬,可也只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