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竹篓背上,那件衣衫倒是没有拿走,“借你地儿挂两天?”
王荣兴登时知道她的想法,撇嘴道:“这是我父亲的铺子,你不是要跟我单干吗?还放这里作甚……”
向禾二话不说塞他手中,“就挂几天不卖,若是有人问起,便说你最近有开衣衫铺子的打算,咱们可以利用的当然要利用。”
打响名声很重要。
王荣兴直接放桌上,“挂可以,但你们能不能拿一匹色泽好点儿的绣?这匹只是试色用的,看着就不够惹眼。”
看他那别扭样,向禾眉尾轻佻,“小子也挺懂做生意的嘛!行,我一会儿挑两匹回去。银子先给你一百两,届时一定带上满意的衣衫来城里!”
“真的能行吗?”
王荣兴丧着一张脸,向禾剜他一眼转身走出去,“能不能有点儿志气?等你再见新衣衫,一定不会这么觉得,我说的。”
“好好好,我不信还能信谁……”
他现在正愁着怎么跟家人开口,毕竟要是赔了,损的是自家名声。
不过想想也挺刺激,他还是第一次做自己的生意,要是成了,家中人就不会再觉得他无用。
念头一起,他精神也振奋了些。
“走!咱们去春风楼吃一顿!我请!”
“不行,我得走一趟县衙,曾小姐那边还等着我再去看看呢。”
本就稀里糊涂的向惠英一听,吓得她抓住向禾的手腕,“你、你怎的又要去县衙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无事,”向禾轻拍她的手背,“我去去就回,你先跟他去春风楼,我很快赶过去。”
“我给你安排一辆马车,你快去快回。”
“行。”
向禾此行匆匆,见曾云清脸色有了好转,也放下心来。
“护身符你拿着,夜间少出门,白日多晒晒日头。若觉着无聊,现在可以与我同去春风楼,尝尝那家的珍珠鸭?”
已经恢复过来的曾云清,脸色红润有光泽,连笑都多了几分,只是略显勉强。
她看向一旁的曾夫人,“阿娘?”
“多出去走动走动也好,若是见着蒋家小姐和王家少爷,你该好好感谢才是。”
“知道了。”
曾夫人见她脸上笑容多了许多,心底也跟松懈几分,自袖间拿出一个红布包,“我也不大懂这些,但总要给香火钱,姑娘收好。”
“那先谢过夫人,我会将曾小姐安全送回。”
“瞧你说的,”曾夫人起身送着两人出了后宅门,“路上小心些,莫冲撞了旁人。”
“知道了阿娘。”
两人上了马车,曾云清那一贯的笑耷拉下来。
向禾也不说话,直到她自己开口,“那、那张公子如何了……”
“你还关心他?”
曾云清连连摆手,“不、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向禾笑道:“已经被阴差带走,以后自有他的路要走。”
听得此话,曾云清露出宽慰一笑,“只要他不再怪爷爷便好……”
“也轮不到他怪罪,你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想他。”
“当然,”曾云清一改方才苦相,“人鬼殊途,当初我也是被他言语蛊惑,才会与家人产生嫌隙,往后不会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