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抬手摸了摸,忽然想到,如果这睡衣是渊哥穿过的,那上面一定残留着他的信息素吧?
好想闻一下。
就一下。
不会被渊哥发现的。
黎语小心翼翼拿起厉霆渊的睡衣,捧到面前,凑近睡衣领口,半张脸都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苦咖啡的味道。
好香啊。
好好闻。
此时,卧室的门被打开,厉霆渊的脚步顿在门口,“睡醒了?”
黎语吓得惊慌失措,猛地背过手,把厉霆渊的睡衣藏在身后。
他耳根发热,结结巴巴说:“嗯,我、我醒了。”
厉霆渊走进来,问道:“手里拿着什么?”
黎语脸颊发烫,支支吾吾说:“没、没拿什么。”
厉霆渊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继续追问,只道:“醒了就出来吃晚饭吧。”
黎语悄悄松了口气,又惊讶,“啊?都晚上了?”
厉霆渊说:“是的,你睡了一下午。”
黎语:“……”
他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厉霆渊给足黎语时间和空间,“我先出去,在客厅等你。”
黎语忙点头说:“好。”
两人一起吃过晚饭,厉霆渊又帮黎语的膝盖涂了一次药水。
等到药水干了,才送黎语回对门他的公寓。
林嘉已经回来了,见了黎语,他问:“去医务室看了吗?伤到哪儿了,伤的严重吗?”
黎语摇头,“就是膝盖磕伤了,没有去医务室,不过渊哥买了碘伏,帮我涂过了。”
林嘉眉梢高挑,“渊哥?帮你涂?”
黎语有点儿难为情说:“我本来是要自己涂药的,可是渊哥偏要帮我涂,我又不是小孩子,伤的也不是手,明明就可以自己涂的。”
林嘉道:“不是,你跟厉霆渊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你都叫他哥了?”
黎语解释说:“我奶奶是方阿姨——就是渊哥的妈妈的老师,上次去疗养院看爷爷的时候遇到了,我才知道的。”
“奶奶和方阿姨还让我叫厉哥哥。”
“但是我觉得那样叫太奇怪,好像是小孩子叫大哥哥似的。”
“我记得项卓学长也是叫厉学长渊哥,所以就这样叫他了。”
林嘉了然,“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啊?难怪的。”
又道:“那你腿现在好点了没?”
黎语说:“涂过药,现在已经好多了。”
林嘉点头,“那就好。对了,你的吊坠碎了,一定得要徐维那家伙赔!不能就这么算了!”
黎语也正色道:“嗯,明天我就跟他说。”
晚上睡觉时,黎语躺在床上,手放在空荡荡的胸口,有点儿不习惯。
翡翠小鱼都陪了他十几年了,一下子取下来,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口也空落落的。
黎语有点不开心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