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杨柳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只是喝醉了。”
“那,臣等告退。”喝的晕晕乎乎的林显搀扶起喝的比自己还晕乎的摄政王,行礼告退。
等两人走远后,杨柳甩开翠竹的胳膊,一口气砸了三个花瓶。
站在一旁的翠竹心在滴血。
那可是官窑的青玉瓷,比她都值钱。
小皇帝倒是很大方地表示国库还有,问她还要不要再砸。
见自家主子连砸三个还没停下来,且还有举手再砸的趋势,翠竹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了杨柳的大腿:“主子!主子,时候不早了,您该洗漱歇息了。”
一旁端着手帕的宫女很有眼力见儿的凑上前来,证明翠竹姑姑没有诓人。
杨柳接过手帕擦了脸,又漱了口,迷迷糊糊被人扶到床边,栽到床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有蚊子嗡嗡叫着,在她脸上叮了一口。
杨柳伸手就是一巴掌,把这只胆敢吸她血的蚊子拍了个粉粉碎。
没过一会儿,脸上又犯起痒索索的感觉。
还有?
杨柳铆足了劲儿,抡圆巴掌拍了过去。
“啪!”
“啊!”
迷迷糊糊睁开眼,她看见了沈怀夕坐在床边,脸上胀红一片。
“怎么是你?”杨柳有些不知所措。
“你敢打我?”
“这么晚了,你怎么又回来了?”杨柳试图把自己缩进墙角。
“你竟然打我?”
“你现在跟我说话,竟是连一丝丝爱意都没有了?”
“你舍得打我?”
“主子?”翠竹听见屋里有动静,以为是杨柳要喝水更衣之类的。
“无事,你退下。”末了,杨柳又加上一句,“不用在门口守着。”
“诺。”翠竹了下去,内心欢呼雀跃,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卧房。
主子可真是人美心善,这么体恤宫人,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嘻嘻嘻。
床帐里,沈怀夕起了坏心,他伸出手指,轻佻的勾上了杨柳的下巴:“美人~”
杨柳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美你个鬼。”
“美人为何打我?”
没完了是吧!
杨柳咬牙切齿,决心要摆出河东狮的威严,好给自己找找面子:“沈怀夕!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什么沈怀夕。”沈怀夕眼神迷离,脸颊上是酒劲儿带起的红晕,“我不找沈怀夕,我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杨柳本来还有三分酒气,现在被眼前这个混蛋气的酒都醒了。
“来找你,杀人。”
杨柳被他这一句话呛的不行。
“杀人?”
“别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没见过强盗杀人的?”沈怀夕两脚一蹬,把脚上的靴子踢了下来。
杨柳翻了个白眼。
可不是没见过这么蠢的强盗的么。
她试着回忆,嵩山夫人曾给沈怀夕清毒,扎针的时候,是不是扎坏了沈怀夕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