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紧拧着眉,开始想是不是说话太过分了把人惹生气了。
这么一言不发的就到了外地好像确实是挺欠揍的。
盯着聊天框一直到凌晨一点,沈辞鬼使神差的按下视频通话,原以为对方不会接,却没想到没响两声就接通了。
“……你……你这是在哪?”
手机那头的傅砚观穿着宽松的睡衣,屋子里开始暖黄色的灯光,却并不是在床上躺着,而是笔直的坐着。
沈辞眯着眼睛看了看,忘了早上的不愉快,没等对方回答就连珠炮一样的输出:“你又在工作吗?已经凌晨一点了傅砚观,你是不是疯了?”
沈辞还没失忆时是傅砚观最爱工作的时候,竟然半夜在书房工作,但那时候的沈辞不敢说也不敢骂,只能热杯牛奶,默默的在旁边陪着。
有时甚至傅砚观皱一皱眉,沈辞就连书房也不敢呆了。
傅砚观将手机立在一边,倒是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看向沈辞:“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就干脆把前两天落下的工作做完。”
睡衣扣子没有全部扣上,露出胸前大片的春色和那几条格外明显的鞭痕。
沈辞盯着手机里的人,如果用动物来形容傅砚观,那这人此时一定是一只失落的大金毛,委屈的连头都耷拉了下来。
他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明明才分开没多久,可为什么他却有些想傅砚观了呢?
“那你怎么不开的亮一点?光线这么暗,还在工作,不知道会伤眼睛吗?”
沈辞抱着枕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手机里的人。因为难过,嘴角不自觉的向下,眼睛也有些湿润,不知道是困的,还是因为一些其它原因。
傅砚观半靠在椅子上,带着几分慵懒的道:“不工作了,一会儿我就睡了,下次开的亮一点。”
“嗯。”
见沈辞情绪不高,傅砚观换了话题:“赵阳的比赛应该是在20号,你们明天准备去哪玩儿?现在住的酒店安全吗?门有没有锁好?”
傅砚观每轻声嘱咐一句,沈辞眼睛就越想尿尿。
最后,上午还挺直腰干要给傅总一个下马威得人,晚上就后悔的想回家了。
“门已经锁好了,酒店也很安全。”沈辞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道,“傅砚砚,我想你了。”
几乎是瞬间,傅砚观想什么都不顾直接连夜飞去青延市,他想将沈辞揉在怀里,轻轻安抚,再狠狠亲一顿。
“宝贝,既然出去玩儿了就好好放松一下,我这边呢确实是抽不开身,等我空下来也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沈辞偷偷露出一只眼睛:“你不生气吗?我不告诉你直接就走了,还骂你滚。”
视频里的沈辞实在是太乖了,傅砚观很想揉揉对方的头,但隔着冰冷的手机屏幕根本办不到。
他无奈轻笑,道:“哪能跟小孩儿计较。”
沈辞今年25岁了,已经在傅砚观身边有七年了。他几乎知道沈辞所有的人生经历。
而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七年,所以傅砚观希望沈辞之后能过的更好一些,每天过得随性一点。
“手里的钱还够吗?我明天先给你转两万微信,花着能方便点。出去玩儿多拍些照片,等回来挂在卧室里。”
“傅砚观。”
你怎么这么好呀?好到他越来越舍不得他了。
沈辞拿着手机翻了个身,道:“我21号回去,你这段时间不许加班,最晚十点也要睡了,听到没有。”
傅砚观应下:“好,七点回家,十点睡觉,如果有应酬提前跟你报备。”
沈辞点点头,心满意足的缩进被子里,道:“傅砚砚,我不想自己一个人睡。”
傅砚观轻声道:“陪着你。现在把眼睛闭上,哄你睡觉。”
沈辞听话的闭上眼睛,将手机放到枕头边,听着傅砚观温柔且带着磁性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竟然真的生了困意。
而那人则是不知道从哪摸出本故事书,正一字一句的讲着。
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停顿,就算沈辞睡着也没有立刻停止,而是多讲了两个,直到视频里的人睡熟。
关了书房的灯,傅砚观一边朝着卧室走去一边在手机通讯录里找人。
他点开对话框,发了条消息过去。
傅砚观:20号的那场摩托车比赛,我老婆也去了,麻烦照顾一二。
凌晨自然不会有人回消息,傅砚观也没管,消息发过去后就按了返回,重新调回到视频的页面。
此时沈辞翻了个身,视频中只能看见那人圆滚滚的后脑。傅砚观笑了笑,将手机插上充电器放到床头,轻声道了句晚安。
二人谁都没挂视频,第二天一早赵阳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辞手机里的人在换衣服,刚开始以为是在看什么黄色网站的视频,结果凑近了才发现竟然是在打视频。
赵阳对那个在网上不苟言笑的傅总滤镜又碎了一层。
他连忙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给张呈山发消息。
字字句句都在控诉。
赵阳:山子你能不能立刻飞过来,我要被这对小情侣摧残死了。
张呈山:?
张呈山:姓傅的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