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精心准备的生日到底是没过成,那块生日蛋糕最后也是傅砚观一个人吃完的。
就像沈辞之前一样,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等着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食之乏味的吃着生日蛋糕,再许下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沈辞没再提离开的事,但两人的分居日子也变的遥遥无期。沈辞每天都躲在屋子里,完全不和傅砚观沟通,就连吃饭也不一起。
有时傅砚观劝人出来吃饭的语气急了些,那沈辞当天就连饭都不吃了,最后搞的本来就担心的人彻底没了脾气,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张显成的头缝了七针,期间给傅砚观打过无数个电话讨要说法,但傅砚观只接了最开始的电话,之后便交给秦溯出面去谈了。
与合作方闹成这样很显然这次的合作泡汤了,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说不可惜那肯定是假的,可要是低头哈腰的赔礼道歉,然后继续合作,那傅砚观也是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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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小年,外面的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最近天气预报上面显示每一天都有雪,沈辞也就窝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盯着外面。
这段时间他消瘦了不少,心情差是一方面,没好好吃饭又是另一方面。
为了避免看见傅砚观,这几天他都是吃卧室里的零食,已经有好几天没吃主食了,如果现在不冷战了,那他一定要吃满满一桌子的美食。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沈辞觉得无聊,用手指在玻璃上写下傅砚观的名字,而后又愤恨的擦掉。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人出现在窗外,立刻就吸引了沈辞的目光。
那人似乎是在找位置,在楼下晃悠了好几圈,最后停在沈辞视线的正中间,而后抬起头,果然与沈辞视线相对。
能在别墅里自由出入的除了傅砚观还能是谁。
沈辞瞥了眼手机,见吃下午三点,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个时间傅砚观竟然没去公司。
雪花落到黑色衣服上格外明显,沈辞不知道傅砚观在做什么,心里想着才懒的管他,可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落到他身上。
只见那人一会儿蹲下一会儿站起来,没过多久手上就团出了一个雪球。沈辞仔细去看,才发现傅砚观竟然是在堆雪人。
这不免让沈辞觉得新奇,在他印象里傅砚观一直都是一个很稳重,眼里只有工作的人,像一些娱乐活动,沈辞已经自动认为与傅砚观不沾边了。
所以当那个半米高的大雪人出现后,沈辞的目光几乎焊死在了那雪人身上。
而恰巧这时傅砚观也抬起头,嘴唇一张一合,明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可沈辞却仿佛有心电感应般。
他说:我错了,原谅我。
沈辞没有回应,傅砚观也没有一直站在楼下,等到那人离开后沈辞连忙拿出手机对着雪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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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沈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将近二十分钟,怎么也睡不着的人最后干脆爬起来,头疼的盯着窗外。
肚子咕噜噜的叫着,抽屉里的零食已经快吃完了,这就代表着沈辞不得不出屋了。
可他……还不想面对傅砚观。
赵倩的事还没解决,包养的事他气也还没消,他才不要这么快就原谅他。如果因为一个雪人他就心软了,那以后岂不是要让傅砚观拿捏的死死的。
而且这几天他也想了很多,不管和傅砚观是什么关系,他都需要经济独立,就算手里捏着傅砚观的主卡,也需要一份自己的事业。
他大学学的是演戏,可他并不喜欢这个,当时报考这个学校也是觉得这个职业运气好的话赚钱快,如果问他喜欢吗?那答案自然是不。
相比于演戏,当个演员,他更喜欢像李教练一样开个车场,每天自由自在的。
沈辞突然眼睛一亮,仔细回味着车场两个字,他好像想通了什么。
凌晨一点,坐在床上把车场未来的规划都想了一遍的沈辞最后还是捂着咕咕直叫得肚子,蹑手蹑脚的朝着厨房走去。
这个时间傅砚观肯定已经睡了,他就去找点吃的,等吃完后再回归原样。到时就算傅砚观问起来,他也咬死不承认。
尽管卧室都在二楼,沈辞也没敢开灯,他用手机的亮光在厨房里摸索。本来想随便找点吃的,结果在地上看见了一大箱新鲜的大闸蟹。
沈辞:“……”
傅砚观背着他吃的挺好啊!
他躲在屋子里每天靠啃面包和凉水度日,结果这人却在外面过这么好?!
沈辞盯着这框大闸蟹出神,这么多呢,他偷偷吃两个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骨气最终还是没战胜肚子里的馋虫,沈辞从柜子里拿出蒸锅,将手机随手插在腰间,迫不及待的去抓框里的大闸蟹。
只是刚伸过去悲剧就发生了。
“嗷!!唔……”
能运进傅砚观家的东西那自然是极好的,海鲜也必须保证新鲜,所以还活蹦乱跳的螃蟹,在沈辞把手伸过去时二话不说的直接竖起钳子,夹了个结结实实。
而也在这一秒整个厨房的灯都亮了。
沈辞回头,看见傅砚观的那一刻连忙把手背到身后,一边心虚的同时,还一边挺直腰干。
“我……我就是下来喝口水。”
傅砚观挑起半边眉,没有戳穿沈辞那拙劣的谎言。
“手没事吧?怪我,不应该把螃蟹放这。”傅砚观把蒸锅放好,又到螃蟹筐里挑了十多个看起来肥美的螃蟹扔到水池里。
“去拿医药箱自己擦点碘伏。”
沈辞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螃蟹上,看着傅砚观洗螃蟹的动作,下意识舔了下唇瓣。
“你……你要吃螃蟹吗?这个时间吃多了容易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