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苦,心里也怨极了他这个皇玛法吧!
思绪正游离间,康熙就听胤禛唤他:“嗯?你刚说了什么?一时走神,未尝听真切,再说一遍。”
“是。”
胤禛恭敬拱手:“回皇阿玛的话,适才儿子问您。这纸上都写了,与林子钰接头之人正是八弟妹身边的奶嬷嬷,那……”
“那稍后的抓捕,是直接逮住那老刁奴,还是……”
还是把八弟两口子也一并扣住的话,胤禛没有直接说出口。但那眉眼之间满满的问询之意,却保证康熙能看得清楚明白。
因为这个林子钰,他已经将长子、老九、老十、十四都下了宗人府大牢,太子禁足。朝野哗然,议论声不断。
连太后都找他问话,要让他以江山社稷为主,万万不可冲动行事云云。
把他堂堂帝王憋屈到无以复加。
康熙可是恨透了幕后主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光从这一点来说,越可能牵扯到其余皇子,他才越不可能含糊带过。
果不其然,又双叒叕被眼刀袭击后,胤禛接到了将整个八阿哥府团团围住彻查到底的命令。
为防那老嬷嬷成为下一个林子钰,没等交代清楚就草草去了。
康熙还三令五申请强调,让他万万仔细。
胤禛直接立下军令状。
抓到那嬷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卸了她满口牙。然后在八福晋郭络罗氏的疯狂叫喊声,给她看藏着毒牙的那两颗。
吓得她当场懵住:“这,这怎么会?不
可能……安嬷嬷在我身边伺候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未尝有半点差池……”
胤禛笑,暗道她忠心可能是忠心,但忠心的是哪个就得仔细审过后才能确定。
在这之前,八福晋郭络罗氏与胤禩作为疑犯,都得被带进宗人府大牢。
“什么?”
前一个打击还没缓过来,后一个就接踵而来。郭络罗氏整个福晋都要疯了:“四哥你,我……我跟我们爷好歹也是贝勒与贝勒福晋,没有没有皇阿玛的旨意,就是您……”
“有!”
哈?郭络罗氏愣,呆呆地看着他。
“八弟妹所说的圣意,为兄有。皇上口谕,八阿哥胤禩与其妻郭络罗氏听命。”
郭络罗氏原地愣住,匆匆赶回来正好瞧见这一幕的胤禩赶紧拉住她端端正正跪下:“儿臣胤禩携妻郭络罗氏听旨。”
胤禛字正腔圆念完,胤禩就也懵了:“四哥,你,你是说我福晋身边的奶嬷嬷涉及到了那林子钰告御状之事?”
“现有证据是这样,所以皇阿玛命令你们务必配合调查讯问。疑罪从有,现在不得不委屈你们夫妻往宗人府小住几日了。”
胤禩:!!!
他这整日忙忙碌碌,各种心思费尽地想着早早把大哥和弟弟们都从宗人府大牢里捞出来。结果事业未成,他就也要同往了?
还,还特娘是以这样与幕后黑手有关,甚至疑为幕后黑手本手的身份……
只让他目瞪口呆,怀疑自己大白天的就做起噩梦来
了。
但福晋的哭嚎又把他唤醒,告诉他一切并非梦境,而是现实就那么的离谱。
很快,夫妻两个都被请进了宗人府大牢。
胤禛知道八福晋郭络罗氏心高气傲,一直喜欢与同样无子的大嫂相较。却偏偏处处比不过,以至于心生妒忌。前段时间,大哥一家子入狱,她可春风得意着,就差没买鞭炮庆祝了。
如今再见到大哥大嫂他们那奢靡的坐牢日常后,保准又酸又妒。
为免节外生枝,胤禛直接将她关得远远的。也不让他们夫妻一道,免得相互商量对策之类。
然后一整个下午,伊凤她们都能听到郭络罗氏慌乱的尖叫。
老鼠、蟑螂、蜘蛛网,无不成为她尖叫崩溃的理由。可胤禛忙着审那安嬷嬷,保泰去安慰了几句又被讽刺了个彻底。老实人来了倔脾气后,索性不管她,由着她喊天喊地喊破喉咙。
他啊,溜溜达达往胤禔这边来。在他家大堂哥的眼刀子下,接过了大堂嫂亲手沏的黄山云雾。
鲸吞牛饮了三大碗后,保泰高高竖起大拇指:“嗯,好茶!大嫂子果然妙手,这普普通通的茶叶到了您手里,竟散发出这等人间难得一闻的奇香……”
伊凤笑:“保泰堂弟过奖了,嫂子手艺平平,是茶叶质量上乘,水质也好。自从咱们一家子到了宗人府后,亏宝泰堂弟照拂了。”
“嗐,大堂嫂这话就客气了不是?”保泰混不在意地摆摆手:“莫说大
哥是弟弟亲堂哥、亲偶像。就是您跟珠珠、敏敏,那也都各有让弟弟佩服之处啊。说句不夸张的,没有你们一家子,都没有大清如今这海晏河清、兴旺发达……”
好一波真情实感的彩虹屁过后,保泰笑:“弟弟人微言轻,无法劝皇帝叔叔收回成命。只能尽己所能,让哥哥嫂嫂与两个侄女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过得舒服。”
那在胤禟、胤俄跟胤祯这仨对照组的衬托下,她们一家子可真是太太太舒服了!
伊凤再次谢过他,接着就打听起了八福晋两口子。
问好端端的,他们怎么也……该不会又是她们爷造的孽吧?几天之内把四个弟弟坑出血什么的,让伊凤都有些习惯性不往好处琢磨了。
就怕保泰点头,说是的,就是你们的锅,八哥为你们求情惹皇上龙颜大怒。
保泰摆手:“大嫂莫紧张,此番绝对跟大哥……唔,也不能说是无关。话啊,得从昨儿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