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有些冤:“魏将军没有传书告诉我此事。我只是这样猜测,并不能笃定魏将军会不会真的带一部分先去支援邺城。”
经历这么多事,性子该稳下来才是,谢清啼冒然用这诱敌深入之计,恐怕是当时邺城的守城将士死的太多,他预料到自己若不拼死一搏,邺城可能真的要丢了。
“你的诱敌之计虽没成,但你的精锐部队拼死一搏,恐怕也伤了也塔不少兵力。你们那一战,算是给邺城博得了一线生机。”萧沉靖叹了一口气:“你被也塔俘虏,守在峡谷的人迟迟等不到你们,必然知道此计失败,等他们返回营中,自会将此事告诉守将。你的计策,倒也不算白费。”
这是实话,倒不算为了安慰谢清啼才说的。小清啼说:“此计若能成,还要多谢王爷告诉我那峡谷的事情。”
何须言谢?萧沉靖心道:我想杀了楚安澜不假,但我与楚安澜的争斗是大靖内部的事。而邺城和漠城是父亲当年拼死从北周人手中夺回的,那两座城池的城墙上,染过父亲的血,我自是不愿意这两座城池再落入到北周人手中。
在这里留的时间太长,可能会引人起疑,萧沉靖说:“我先离开,你自己保重。”
说着就要离开,谢清啼提醒说:“王爷此地守卫极严,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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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靖爬上软梯,他敲了敲石板,外边锁链响动,片刻后石板挪开,莱惑将他拉了出去。
萧沉靖出了无底牢,似被外边的强光刺到一般揉了揉眼:“哎呀,除了我娘老子,我还没伺候过人吃饭呢。这事儿虽不难,但里面黑灯瞎火的,做起来还真有些费时。”
坐在石桌旁吃饭的铭惑招了招手:“缇敬兄弟,快过来,特地给你留了饭菜。”
桌上果真有一碟分出来的饭菜,缇敬道了谢,对二人说:“那无底牢真像个黑笼子,在里面多待一刻都嫌难受。”
铭惑知道自己坑了这个新来的,呵呵笑道:“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好。”
“也是。”缇敬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他扒拉了一口饭,对二人道:“我此前说要请莱惑大哥去新开的酒馆喝酒,莱惑大哥,一同去如何?”
“我去不了。”莱惑说:“我吃住都在这里,不换班。”
“没事没事,他去不了,咱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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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班后,萧沉靖果真带铭惑去了一家新开的酒馆,老板娘明艳漂亮身段婀娜,铭惑从进入酒馆开始,眼神就没从老板娘的身上离开过。
萧沉靖哄着铭惑喝了几坛酒,铭惑酒意上头,大着舌头朝老板娘招招手:“老板娘,过来给我倒酒。”
老板娘也不扭捏,爽朗的笑着,亲自给铭惑倒了酒,铭惑喝了一口,大着舌头说:“老板娘,从前在城里没见过你,你是从哪儿来的?”
“奴家是从青提城来的。”青提城是北周的边城,那边现在正在打仗,老板娘笑着说:“边关战乱不断,好在奴家家中有些积蓄,能让奴家到这里落脚,还有余钱盘下这家店。”
铭惑舌头大了,心里却还算清明,他听老板娘这样说,知道她是逃难来的人,他喝完杯中酒,敲了敲杯子,示意老板娘再给他斟杯酒:“老板娘在京城有亲戚吗?”
“算得上举目无亲。”老板娘及时给他倒了酒,毫不掩饰的说:“老家毁在战火中,这里也没有人能依仗,好在京城治安好,并且肯吃苦就有钱赚。”
原来是个无依无靠没背景的逃难人,铭惑将手掌覆在老板娘手背上慢慢磨蹭:“老板娘有钱有胆识,我最欣赏老板娘这样的美人。”
萧沉靖看铭惑试探老板娘,在心中冷笑:找抽的蠢货。
老板娘没有抽出手,铭惑看她不反抗,将那只手挪到老板娘手腕处,握着她的手腕赞叹道:“这截腕子哦,啧啧,真白真细腻,真是玉雕的一样。”
老板娘似是被他带茧子的手摩挲的难受,她似是不想招惹这个兵痞,脸上挂着笑,试图抽出手:“贵客,你喝醉了。”
“没醉!”铭惑看老板娘没翻脸,蹬鼻子上脸的猛地拉扯老板娘,将老板娘一把扯入怀中。
老板娘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她挣扎着要起身:“贵客,快放开,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
那挣扎让铭惑生成了捕猎的兴奋感,他扯着老板娘带向自己:“你这新店没人光顾,就我和我兄弟两个人,你能喊谁来帮你?”
萧沉靖嘴角勾着笑,自顾自的喝酒,似是没看见眼前生的事。
“冤家!”老板娘扯着声音喊了一声,铭惑以为老板娘是软着性子求他,揽着老板娘的脖子就要亲上去。
这就有点过火了,萧沉靖开口阻拦:“哎哎哎,明惑大哥别冲动……”
萧沉靖借着拉铭惑的动作,对酒馆一角勾了勾手。
铭惑推开碍事的萧沉靖,伸手就要去碰老板娘的脸,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铭惑感到后脑剧痛,他抬手摸向脑后,立刻抹了一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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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转头看看,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敢对他出手,但尚未转过头,后脑又遭了一记重击。
明惑眼前一黑,栽倒在了旁边的地面上,萧沉靖探他鼻息,现他只是昏过去了。
出手那人拉起老板娘,老板娘轻斥一声:“先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