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我也是低声道:“先离开这里。”
没有让司流风带路,我一口气跑到了另一座城池,他倒是一直跟着。
我俩外表都是男子,便直接踏入了一座青楼。
美食,美酒,美人,瞬间便从寒风瑟瑟进入了温柔乡。
我看向司流风,他憔悴了很多,虽然还是英俊。却多了几分忧郁。
司流风看我,玉面无瑕,神完气足,竟说不出问好的话来,我一看就很好。
在低吟浅唱的歌声和琴声中,司流风终于开口了:“小颐,你如今可好?”
我回答:“我,当然挺好的。做庄主,做盟主,是我父母的志向,不是我的,意外倒也是让我从此解脱了。”
我肯定不会说,我的利益没有受损,去掉了虚名而已,无所谓。我只会说,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
我却是反问他:“你找到了我,不会跟那些名门正派通风报信吧?”
司流风立刻摇头,“怎么会?小颐,我绝不会让你不快!”
他说:“你是清白的,我知道,我们那时就在一起,你不把【太玄经】说出来,也是正常。至于奸污少女,那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们……怎么可能!人要杀你,你不得不反抗罢了。只能怪他们偏听偏信,自入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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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人性之恶,不知道多么担心陆嘉颐。她这等美貌之人,若是毫无反抗之力,会遭遇什么,让他都不敢想。谁都有私心,他的私心就是陆嘉颐。
这说的倒是顺耳,我还有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会回去?”
司流风说:“很多人都猜到了你会回去。只是一年多了,他们等不下去了。半年前,我出来知道了你的事,就一直在神剑山庄外面等你来。”
至于这半年昼伏夜出,是如何日夜焦心如焚,就不必说了。好在终于等到了人。
我有些恍然,“原来如此。”
又奇怪,“你找我有事?要我帮忙是吗?”
司流风定定地看着我,我的长相,是极为俊美的。若是男子,是长的有些阴柔,但我举止潇洒大方,也看不出什么女气,也是毫无疑义的绝世无双的美男子。若是女子,那当然是倾国倾城,秋水为眸,明月为神,花容月貌,闭月羞花。
他看的痴了,深深道:“自大漠一别,我一直在想你。小颐,我心悦于你!”
但我没有同样的感情!我虽然女扮男装,也不知收到过多少少女的爱慕。不觉得有人倾慕有多么难得。司流风也是差不多。他大概是只有被人暗送秋波,随性接受与否的经历,根本没有考虑过被人拒绝!所以才这么轻易开口。
我道:“谢谢,但是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是可以讨论感情的关系!”
司流风愣住了,他还深深不能忘却在大漠地宫那一段销魂旖旎的经历,肌肤相亲,暧昧入骨,午夜梦回,常常回忆。见到了佳人,却是冰雪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以前,他只知道陆嘉颐是名满江湖的玉郎,神剑山庄庄主,武林盟主,剑法如神。
地宫一会,他知道她原来是女娇娥,倾国倾城,风情多变,千般妖娆,万种风姿,恐怕无人能拒绝这样的神女。
他一改浪子心性,深深想过与她共度余生,却不曾想,被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司流风忍不住失落,又自我检讨,是他太过想当然了,便说:“抱歉,小颐,是我唐突了。”
我看了看他,经过观察和考验,并没有包藏祸心。满腔热情被泼了冷水,也没有恼羞成怒,风度也不是假的。想到自己的随身空间和无数灵丹妙药,想到男子的要害胜于女子,应当不至于在床笫之欢上翻车,我便露出一个微笑,“司兄,我一直视你为友!”
不过,我心里打算着,有空去搜集一些双修功法和秘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嗯,也可以学一学医术,医毒之术也容易被暗算。但我不愿意禁欲。男欢女爱,人之大欲也。从我十八岁成年,还没有禁欲过这么久。
说完,我便去包下的院子洗漱洗澡。
司流风则是一愣,很快就听到了隔壁的水声。他当然是男欢女爱的老手,对这种情况一点儿也不陌生。我刚才的笑容更有一种冰消雪融的感觉,让他立刻就有一种熟悉感,是在地宫那会儿的情状。
他不禁苦笑,哪还能不明白,陆嘉颐根本不愿意嫁予他为妻,却不介意与他做个互不干涉的情人。司流风想起来,他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他很想知道,那人是谁。但拒绝这个邀约,不可能!
陆嘉颐素来坚决如铁,给一个台阶不走,绝不会有下一次。如果暗示对方都接受不到,那就是不同频,没必要接触了。要是男女之事都直来直往,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想到陆嘉颐生性爱洁,在大漠之中也是一尘不染。司流风也是耐心洗漱。准备得差不多,他便踏入隔壁院门。门并没有关。
他推开门,入目的是一位“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的绝色美人。陆嘉颐竟做了女装打扮。云鬓乌,何等婉约动人。难道世间还有人会不跪倒在如斯神女面前吗?
我轻轻唤道:“流风!”钗环落地,星月闭眼,一夜春宵。
只要不谈感情,司流风就是我的好友。我们在江南水乡玩了几个月,几乎夜夜春宵,直到司流风被朋友的一封信叫走。刚好,我也查到了神医阎王哭的下落,准备向这位神医学习。司流风不离开,我也要动身去找阎王哭。
听说阎王哭素来喜欢收集珍惜药材,恰好我在雪山得了几株雪莲,随身空间培育扩种,有了几株万年雪莲,算是稀世珍宝,我准备用此做敲门砖。
如果阎王哭愿意教我,千年人参,万年灵芝,万年何乌,无数珍奇宝药,我都不会吝啬。随身空间培育扩种,加培养,只是等闲。
但我没有想到,阎王哭住在洛阳一座很大的庄园里面,富丽堂皇,堪比王宫。递上拜帖和礼物,我见到了这位江湖医术第一的神医。
他看见我,立刻就愣住了。好半天才道:“玉郎陆嘉颐?魔灵公子?”
我没有否认,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易容或者乔装,但江湖人比起天下人,终究还是少数。此刻便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正是陆嘉颐。”
阎王哭道:“好,陆兄请,陆兄登门,叫寒舍蓬荜生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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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想说:“都说你是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副其实。”
又想说:“据传你剑法如神,武功绝世,有人知道你是女子吗?”
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因为陆嘉颐是男是女,美丑与否,都不影响她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武道巨擘。她要是生在魔道,只怕早就有了“魔君”或者“魔帝”之称,哪里只一个区区“魔灵公子”,实在低估了她。可他要是这般说,只会徒惹人不快。而阎王哭不想要陆嘉颐不悦,他只恨不得叫她欢心愉悦。
我觉得这个阎王哭太过客气,一点也没有传闻中的喜怒无常,古怪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