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已经缓缓走了出来,看见面前的何忠,
夹着娇滴滴的嗓子说,“忠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刚测出来,还是热乎的。”女人晃了晃手中的验孕试纸,一脸惊喜地看着我丈夫。
这个女人我认识,是以前婆婆家请过的本家保姆,刘春花,比何忠还大一岁。
最后是僵在原地的婆婆最先回过神来,阴阳怪气地说,
“你都看到了?那就别怪我话说得难听”
“做我们何家的媳妇是不可能不生孩子的,既然你不生。多的是人给我儿子生。”
“现在春花怀了我们何家的种,那就是家里的座上宾。”
“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么跟何忠离婚,收拾东西滚蛋。要么眼不见为净,等孩子生下来,叫你一声干妈,你们三个人一起抚养孩子长大。”
“嫂子,我要是你我就选择把这个孩子养大。毕竟你年老色衰,要是和我哥离了婚,还上哪去找这么优秀的男人啊。”
小姑子看着我的窘境,掩嘴偷笑。
“你呢?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我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结婚多年的何忠,当初说推迟生小孩的计划时,明明他也同意的。
“老婆,我其实不想跟你离婚,毕竟结婚这么多年了,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只是现在春花怀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抛下她。”
“你懂点事,别再节骨眼上找麻烦。”
我对着何忠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全大局。”
“以后春花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们一起把他养大。”
我答应的一瞬,何家人全都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我。
无所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随后,何忠又义正言辞的说,“春花现在身份尊贵,你得让找她。”
“好!”我低下头,一副怯怯惶恐的样子。
这段时间为了照顾刘春花,何忠拉着我住在了婆婆家。
我有意让着刘春花,可她似乎并不想跟我和睦相处。
我在房间开线上会议,她就在客厅唱k。
我吃猕猴桃过敏,她就偷偷给我喝猕猴桃果汁。
看着她得逞后的嘴脸,我不由地计上心来。
这一次,我指着嘴上的口腔溃疡说上火了,这段时间不能吃辣椒。
第二天,果不其然她让婆婆做了辣椒全席。
“妈,你做这么辣的菜,让我怎么吃啊。”
我放下筷子,盯着她。
何婉委屈巴巴,眼眶通红,仿佛一眨眼眼泪就要落下。
“是我的错,原本应该迁就姐姐的口味,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实在想吃辣,所以只能委屈姐姐将就一下。”
“嫂子,这辣椒是邻居从乡下带过来的,有机无污染。”何婉开始站队了。
何忠看向我的眼睛也满是厌弃,“哪那么金贵?孕妇能吃,你就不能吃?”
刘春花站起身来,挺着不大的肚子,下巴抬得老高,“姐姐,来给我个面子,好歹尝一点。”
说完,她夹了一筷子朝天椒放在我碗里。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饭桌上的丑恶嘴脸,最终拂袖而去。
我的退让很有效,家里一周有五天都做辣椒宴,有麻辣的、酸辣的、爆辣的,口味不一。
我天天点外卖在房间吃。
何忠为了捧刘春花的臭脚,一口又一口的吃着辣椒,吃到兴头上更是把白酒也拿出来库库狂炫。
我看着何忠呆在厕所的时间越来越长,还时不时还传来呕吐的声音。
心里早乐开了花,既然你喜欢吃,那就多吃点,到时候看还有没有命见你那没出生的孩子。
我一面疲于应付虚伪的何家人,一面暗地里把挣钱的股票***转移财产,做好离婚前的准备。
在何忠生日的这天,我微笑地举起酒杯,向他提出了离婚。
他像是听见了世界最荒诞不经的笑话似的,“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