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刚从外面回来,没有想到付荣已经在家了。
她看着他穿着西装,从慢慢地楼梯走下来,到自己跟前,左右巡视一圈,问道。
“你死去哪儿了?”
“给小姐送饭。”
反正付荣无处不是安插眼线,钟月不如老实交代了。
付荣轻哼一声,说道。
“去洗澡。”
“我晚上洗。”
“我让你帮我洗,蠢货。”
钟月应了一声,然后像是一只小狗甩动身体,抖落皮毛上的水。
水珠泼洒到地上,付荣看得出来,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知道她又犯傻了,总是做一些多余的蠢事。
付荣洗澡倒是乖,让他抬手就抬手,让他低头就低头,有时水进到眼睛里了,也不骂人,无非是像个小老头,只管瞪着人,以表不悦。
钟月被他紧紧盯着,没有丝毫不适。
这就是她的特别之处:她在做每一件事情,都能够心无旁骛投入进去,尽心尽力地将事情做到圆满。
清洗收尾时,付荣踩在地垫上,让钟月为他擦干身上的水渍。
她握着他的手,看到节骨上有一排硬痂。
她视而不见,说道。
“洗好了,干净了。”
干净吗?
付荣自问道。
他的手不知抚摸过多少女人的乳房,臀部和下体,而今他也用来抚摸眼前这个傻女人。
“你不想问一些事情吗?”
钟月抬眸,轻轻向上瞟一眼,问道。
“您的手怎么了?”
“心疼吗?”
钟月点点头。
付荣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似乎有点赌气,一把抽回手,瓮声瓮气的说道。
“装模作样。”
“我没装。”
钟月大胆地抓起付荣的手,不满于辩驳这一句话。
“我不骗您,我是心疼您。您这伤口生肉就会发痒,到时候可不要乱挠。”
“乱挠又怎么样?”
“乱挠…乱挠…乱挠就挠呗。伤了,我给您上药。”
“不烦我吗?”
“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