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瓶子碎裂,殷红的血顺着盛年额角往下淌,显得他犹如鬼魅。
他目光阴鸷的盯着林听。
林听却颤巍巍的拽住了盛年的袖子,好商好量道:
“麻烦你帮我叫个救护车,顺道也可以给你自己叫一个,刚刚我砸你是下了死手的。”
盛年捂着额角冷笑:“你觉得你这样说好吗?”
林听:“没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疼吗?这是客观存在的不是吗?”
林听拽着盛年的袖子打摆子,盛年自己也晕,还疼,但他还是坚持去问林听: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杀了?”
林听坦言:“之前是怕的,但是来了仓库就不怕了。
我已经录到了a班的脸,以及他们要打死我的行为。
你知道现在光脑传播信息的速度有多快。
不想a班以及你的名声受损,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这便是林听来仓库的原因,他要用这一架换以后得安静。
盛安眯着眸子问林听:“那你也没有必要用瓶子敲我。”
林听沉默片刻,只是道:“要敲的,至于原因你应该不是很想知道。”
原因就是林听看盛年实在不顺眼,看空间戒里的空瓶子实在碍事。
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用瓶子砸盛年,但出于礼貌,林听觉得直接对一个人说“讨厌”不好。
盛年越来越晕,刚刚打架受伤的林听不遑多让,他都快把盛年的袖子给拽了下来。
最后,周边人都没了声响,只有虚弱的喘气声。
盛年关了灯,他将手伸向头顶,看似薅头发的动作,可掌心却躺着一片羽毛。
他将羽毛放置在额头伤口处,缓解自己的眩晕。
盛年这个人虽然笑面虎一般,但是手握悬浮之城大半医疗资源。
连精神力都是与医治有关。
虽说医者仁心,但是盛年只有人面兽心。
叫人将a班学生抬走,他将林听扔到了空空荡荡的仓库。
可是,回到自己寂静昏暗的房间中,盛年却站在月辉下的镜子前,他手持红酒瓶,砸了自己额头一下。
早就破开的额角再一次流血。
盛年不管不顾,兀自看着镜前自己,略显疑惑的皱起眉头。
不爽,为什么不爽?可刚刚林听抡起酒瓶子砸自己的时候明明很爽。
盛年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剩下的红酒瓶,尖锐的玻璃在夜色里闪着瘆人的光。
盛年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用啤酒瓶子吧。
……
仓库中,聂三随着地图指示匆匆赶来。
自从上次林听因为s7军遗留问题被袭击之后。
出于保护原则,聂三派人对林听生命指征与行踪进行监测。
彼时,休假中的聂三正在沈舟由家打麻将。
接到下属的来电后,聂三一边出牌,一边诧异道:
“什么?真是个小可怜,快派附近兄弟送他去医院。”
沈舟由抬眸去看聂三,不咸不淡问道:“怎么了?”
聂三:“老大,就是那个林听,你还记得吧。
好像和人打群架,没打过,躺仓库里了。
我叫附近兄弟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对于林听这事,聂三并没有很在意,首先林听不是一个娇气的。
再者说,打群架这种事,谁年少的时候没发生过。
特别是他十几岁的时候,天天缠着绷带,依旧活蹦乱跳和人继续叫嚣。
然而,沈舟由摩挲着牌面,慢悠悠将牌推了出去,懒洋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