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猛地握紧离婚证偏过头看向许清嘉。
他收起手机与她对视,神色依旧柔情蜜意:“老婆,怎么了?”
宋昭昭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喘不上气,也发不出一个字。
许清嘉搂住她:“不开心啊?我先送你回家,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陪着你。”
两人回到家,宋昭昭浑身的僵冷渐渐散去。
想到江舒月已经怀孕,她也该收拾东西腾出位置了。
目光扫过那一个个熟悉的物件,她哑声对许清嘉道:“好久没收拾家里了,正好今天我们俩都没事,来个大扫除断舍离吧?”
许清嘉把头埋在她颈间撒娇:“老婆,你别说离这个字,我现在一听这个字就难受。”
宋昭昭苦涩一笑,起身去收拾东西。
许清嘉也跟在她身后捣乱,时不时一惊一乍。
他拿着一串佛珠:“老婆,你还记得这个佛珠吗?”
宋昭昭瞥去,心尖一颤:“记得,五年前的中元节,你去***替我求的。”
那年中元节前,和许清嘉去***旅游时,她因体质撞了煞,夜夜啼哭惊醒,大汗淋漓。
她不敢告诉爸爸怕他担心,于是许清嘉就一个人去了雪山上的寺庙。
他高原反应很严重,路上不停地吐,吐完又抱着氧气瓶狂吸,爬了三天才将佛珠求来。
宋昭昭收回记忆,轻声道:“给我吧。”
佛珠不能乱丢,她还得将它归还到寺庙中去,重走一遍许清嘉为她走过的路,断了因果。
又从衣柜深处翻出一条裙子,许清嘉笑道:“这不是我大二送你的裙子,还在呢?”
那条裙子是大二那年,许清嘉在炎热的夏日穿着厚重的玩偶服去发传单。
几十块、几十块地挣。
一个暑假后,他将这条价值三千的裙子交到她手心。
他说:“只要昭昭开心,一切都值得。”
想起这些,宋昭昭的心仿佛被细刀在胸口磨了一刀又一刀。
他为爱做下的事,他明明桩桩件件都记得。
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呢?
许清嘉还在磨她:“老婆,你穿给我看看好不好?”
宋昭昭摇了摇头,刚要开口拒绝,她突然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许清嘉忙跟在后面,神色焦急:“昭昭,怎么了?”
宋昭昭几乎要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才无力地扶着洗手台回头对许清嘉道:“可能是之前的肠胃炎还没好。”
话落,她看见许清嘉眼里闪过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