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想因为这些破烂儿,坏了分家的好事儿,只要能逃离这个家,这些东西他分分钟就能挣回来。
“算了!”
“都不要了!”
刘氏忍着眼泪将手里的东西扔掉。
接着一把拉起儿子就走。
“刘翠云!”
老韩氏被臊得面红耳赤。
可刘氏这次却连半个字都不想理她。
程大山也没说话。
大步追上妻儿,背上儿子就走。
……
一家三口。
两手空空的走在小路上。
夕阳将人影拉得很长。
刘翠云泪眼婆娑的一步一回头……
不是留恋。
是喜极而泣!
她怎么也没想到,分家这件事儿竟是从她最不看好,也是平日里最让她失望的丈夫,嘴里说出来的。
“爹。”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程安趴在父亲宽阔的背上。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
父亲的背影竟如此伟岸。
母亲刘氏擦了把眼泪,笑得轻松:“去哪儿都行!只要离开这个家,哪怕咱一家三口进山打猎都行!”
“打猎啊?”
“可是我不会打猎……”
程安懊恼的挠挠头。
“哈哈哈!”
程大山仰头大笑着,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不会爹教你,以后只要想学的,爹都教给你!”
“好!”
程安咧嘴笑了。
……
村东头。
河水蜿蜒而过。
一间破陋的茅草屋。
这里以前是个老猎户的住所,他死后,便荒废了下来,程大山找到村长,只用了五十文,便将这片地方买了下来。
茅屋又破又小。
却让人欢喜!
程安在屋里来回跑着,兴奋道:“娘,你看!这里可以隔出一块地方,以后我就能自己睡觉了!”
“好,回头就让你爹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