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礼高大而冷漠的身影站在病房门外。
主治医生穿着白大褂,似乎正在汇报病情。
“祁先生,宁希小姐得再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开始注射造血干细胞动员剂。”
“尽快。”
“好的。”
医生离开后,他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祁晏礼走到了病床前,看着爷爷虚弱地躺在那里。
“爷爷,是我。”
老爷子靠坐在病床上,声音苍老而无力:“忙就别来了,这里有医生护士就够了。”
“还好,最近不是太忙。”
“那就去陪陪宁希,我一想到她要给我捐骨髓,就心里过意不去。”
宁希是老爷子曾经老战友的孙女。
后来这位战友家中遭遇变故,就将宁希寄养在祁家十年。
这十年的时间,宁希花招用尽,却始终都入不了祁晏礼的眼。
但外界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寄养关系。
而且祁晏礼对于宁希又太过于纵容。
就连宁希造谣自己是祁晏礼的初恋,也从未回应过。
老爷子忽然叹息道:“你说你跟宁希结婚多好……”
话还未说完,就被祁晏礼无情地沉声打断:“等您身体康复,我和温揽月的婚礼如期举行。”
这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老爷子没再说话,点了点头,只是一个劲的叹息。
……
深夜。
温揽月洗完澡就上床睡觉了。
虽然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要不是林森在外面守着,她就算是跳窗也得逃跑。
只能等着爸爸回京,来处理退婚这件事了。
忽然,卧室外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温揽月立刻闭上眼睛装睡,现在不想跟那个男人说半个字。
然后是推开门的声音。
祁晏礼走到床前似乎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身走进了浴室。
直到听见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她才松了一口气。
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因为跟祁晏礼睡一张床而感到煎熬。
过了十几分钟,流水声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