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做公主护卫的第三关考的是忠诚,他既然能过关,那必定是因为他有能力将戏做足。
若是他真的迟钝到等敌人武器都打到公主身上了才出剑,那他还当个屁的护卫。
这么菜的身手照师父说的话,不若回乡下去养猪种地。
他又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那棵大槐树,不知师父那边进行的顺利与否。
可有什么危险?
最近天寒可有加衣?
三皇子府里的吃食可还合胃口?
答案是:
有危险,未加衣,不合胃口,超级不合胃口。
合不了一点,书生做的饭难吃至极。
有什么危险呢?
那就是——她真的低估了李颢懿旺盛的性。欲。
马车摇摇晃晃总算到达目的地——三官庙松树林。
等她下马车时,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她身上穿的艳丽又单薄,饶是习武之人有内力傍身,但在这寒气森森的树林里也难免瑟瑟战栗。
她握着一枚火折子顺着小径朝河边走去,将才看见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河面,身后就窜出阵凉风,随即便被一个宽大冰凉的怀抱包裹住。
李颢懿从身后拥住她,埋头在她颈窝,痴迷深吸,犹似犯了什么毒瘾。
原本冷得颤抖的身体被他抱住后倒是挡去不少风,没那么冷了。
她不抖了,但他抖。
他也穿少了冷的?
“孤在这等了你三个时辰,衣裳都结霜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装傻地笑笑:“谁知道你走的那么快,我还去太子府找你了,打算同你一道的。”
他不说话,只是安静抱着她。
心里很难受,很复杂,很烦躁。
为何是三弟,为何真教三弟抢了去?
真的,真的难受至极。
“为什么肯见我了?消气了?”他声音干涩。
她吹灭火折子,两人的身影瞬间笼罩在松树林的阴影中。
“殿下,你讲实话,你心里有我吗?”
……
“你觉得呢?”
他反问,他不信她看不出来,这段时日他有多疯,有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