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却莫名眼神坚定,脸红又笃定道:
“阿意,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1
其实她并不能太理解这句诗的意思,但她知道,肯定是句情诗。
不过她这会没心思管这句诗了,她蓦地从他腿上下来,跟屁。股被烫了一样。
快步回到床上躺下,双手在胸前捏着被子,心中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可李晟轩见她这样还以为是她不情愿,以为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于是急不可查地垂了垂眼睑,担心自己冒犯到她,失落道:
“抱歉,我出去一会。”
竹意:“……?”
她亲眼看着他带上门出去,她更加怀疑他了!
又不来?
真这么不行?
她郁闷地拍拍额头,泄气地沉重躺回床上。
看来她日后的小烦恼又多了一个了。
唉。
都说李晟轩神医神医,她看也不过如此。
连自己身体都医不好,还神医什么呀。
她回忆了下,难怪之前他爱咳咳嗽嗽,无事便吐点血什么的,彼时他还说这是老毛病。
原来是那里的问题啊,害。
果然好男人是不完美的,这不,算是李晟轩的一个致命大缺点了罢!
罢了罢了,她日后多打探打探帮他寻点方子看看。
“啧啧啧。”她单手撑着脑袋,看着门口,想起方才离开的人忍不住同情摇头。
这人脸皮薄不好意思跟她明说,也是可怜兮兮。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一】
时间倒回到醉香楼里,竹意来找他学作诗的日子。
李晟轩看着她无比认真努力的小脸,心中犹如刀割般疼痛。
原不想自己喜爱的姑娘竟然钟意了皇兄。
他每教她作出一句情意绵绵称赞皇兄的诗句,他的心便揪痛一分。
其实皇兄每日埋伏在路上的小喽啰并未将自己揍出个什么名堂,这种日常欺辱他早已习惯。
只是教她作出《子懿赋》那日,他胸痛难耐,心气郁结。
终是没能忍住,在醉香楼呕出一口淤血。
还有什么比教自己心爱姑娘给别的男子做情诗更令人无奈之事呢?
有人说不必爱的这样卑微,可他并不认为这是卑微。
这是他对他的阿意,浓厚无比,沉重无比,盛大的爱意。
爱也可以是放手,她过的好,便好。
痛苦,他都可以自己承受。
只是为何那人是皇兄?
皇兄绝非阿意良配,他并不能真正给阿意幸福,遂他不甘心,既然别的男子做不到比自己待她更好,那他绝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