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到了这个时间,这里除了守卫都几乎没多少人,但今天却是人声鼎沸,四处忙碌,好几百人还在不停的四处奔忙。
吕布一身铠甲,骑着一匹大宛马,威风凛凛,在所有人中总是那个最引人注目的一个。
进入仓库,主持查库的曹性赶忙迎了上来道:“都尉!”
“曹性,现在情况如何?”吕布一脸严肃问道。
曹性面色陡然复杂起来,叹口气道:“都尉,还未全部盘点清楚,不过大致情况已经掌握,现存粮草仅有两千百石左右,军饷十一万钱,布匹……”
吕布陡然脸色大变,整个人杀气腾腾道:“怎么会只有这么点,少了这么多?”
曹性也是浑身一颤,他这个硬朗的汉子此刻面对暴怒的吕布也是心惊胆战,赶紧道:“这钱粮府库一直都是魏子恒在管理,而且时日已久,只怕他早就……”
吕布陡然一把将曹性提起扔出三丈远,怒声道:“魏子恒,好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这么信任他,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他竟然胆敢私吞这么多,给我查清楚,对他严加审问,一定要搞清楚哪些钱粮到底去了哪里!”
曹性赶忙爬起来抱拳:“是!大牢那边田午已经审了一天了,想必也应该快有结果了!”
(发现一些错误,已修改。)
晚间,太守府。
往日里这里歌舞升平,酒香四溢,欢笑阵阵,但此刻这里却是异常肃杀。
吕布黑着脸坐在主位上,怪眼扫过下面站着的每一个人,让所有人都心底冷汗直冒。
扫视一圈,吕布看向众人道:“今日查库,我们的粮草竟然无故缺失上千石,军饷少了十余万钱,其余种种都有缺失,也就是说,我等的钱粮最多只能支撑三个月时间!”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猛然大惊,这要出大事啊!
“田午,那魏子恒审讯结果如何?”吕布看向边上一个略显瘦憔但长着一***目的汉子道。
田午马上抱拳回答:“禀都尉,魏子恒已经招了,这些钱粮的去向已经查明,供状在此,请都尉大人过目!”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份竹简送上。
只是吕布一听这话却是猛然怒视田午,空气陡然寒冷起来。
曹性猛然大惊,赶紧一脚踢过去,将田午给踢的翻到在地:“废什么话,还不赶紧说!”
曹性恨不得抽死这***,明知道吕都尉识字不多,也厌烦看书,你还让他看这些供状?你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田午猛然警醒,后背冷汗瞬间就出来了,赶紧一骨碌爬起来道:“都尉,小的该死,那魏子恒已经招认,那些钱粮被偷偷送去了异族手中,给了鲜卑人。”
“竟然将视同贼寇,还送钱粮资敌?”吕布几乎发狂,吼声如雷。
“是!”田午混迹行伍也十余年了,按说也是胆大心狠之辈,但是面对吕布却是兴不起半分的反抗之意,反而是战战兢兢:“那魏子恒招供,他有个叫魏兴的亲戚叛逃去了鲜卑,只是他早年举孝廉成了做了官,但后来天灾***的家里人就活不下去了,正巧张角等人起事,并州、河北大乱,鲜卑人趁机南下劫掠,魏兴也就趁势带着族人叛逃,如今魏兴已经在鲜卑站稳了脚跟,并被鲜卑单于封为千夫长。
但魏兴部下人数不多,到如今也仅有数百余人,加上妇孺和收拢的一些各族人手也就两千人左右,在大青山中立足。他们两个联络上之后,魏子恒就开始偷偷转运钱粮供给魏兴,让他发展势力,从第一次开始至今已经足足有半年时间了,魏兴借此不断收拢叛逃各族人,如今部落也已经发展到了近四千人!”
田午一连串说了一大堆,顿时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小小的文书竟然做出了这等大事,实在吓人。
吕布怒吼连连:“将那魏子恒给我押来,明日一早,本都尉就要将他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
看着暴怒的吕布,众人都是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吱声。
曹性看着吕布欲言又止,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