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北城市中心医院。
傅怀谦将水果放到林母的床头,林母两鬓白发间还绑着绷带。
林母艰难地睁开眼,两眼浑浊:“怀谦,别墅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已经开始哽咽:“邹警官已经来过医院了,他们说书恬已经死了……”
傅怀谦再次听到‘死’这个词,心头似乎还是有猛兽撕咬,痛得厉害。
他没有说话,却听林母开口:“我和老林找了书恬7年,就盼着书恬回去,怎么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
她握紧拳头捶打着自己,傅怀谦强忍着心中的痛意,连忙向前拦住她:“林姨……”
他感受到自己手下充满褶皱的手,心头疼痛。
傅怀谦刚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母声音里满是悲痛:“书恬肯定受了很多苦,别墅里的那个畜生,就连书恬的那只狗都对待得那么残忍。”
他一瞬愣在了原地,事发后,他一心只在林书恬身上,其他的事情都没有注意。
想到这,傅怀谦刚想开口问,就在这时,警局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母按下接听键。
“你好,请问是林书恬的家属吗?麻烦来城北警局认领死者遗体。”
她慌乱地从病床上下去,却被傅怀谦拦住了,他低声开口。
“林姨,我去接书恬回家,你先好好养伤。”
尽管傅怀谦那样说,林母依旧坚持下床去领遗体。
两人到警局时,雪已经停了,天气放晴。
这样的天气,傅怀谦只觉得更冷,这一身冷意在再次看到林书恬的遗体时达到了高点。
白皙的皮肤好似与雪地融为一体,头发如海藻般铺开,双眼紧闭。
可林书恬的嘴角却因为被做成标本,始终挂着一抹微笑,刺得他双眼通红。
他将遗体搂入怀里,喃喃。
“对不起,书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