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的语气轻快,真的不在意了。
“扔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傅庭深却像是被踩到了痛脚。
“不重要?你不知不知道这是我当初……”
我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当初做了三天兼职赚的吗?这款水晶球零售价才六十五块。”
“傅先生,什么兼职三天才只能赚到这么点钱?”
这还是婚后有一次傅庭深喝多了,我从他嘴里听到的。
他说:
“我在路边随便挑的一个水晶球就把你骗到手了。”
“沈书仪,你可真是又好骗,又廉价。”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傅庭深不是变了,而是懒得伪装了。
挂断电话,我去了约好的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的律师问过了我的相关情况,脸上很是为难。
“沈小姐,您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以傅家的地位,要想和平离婚几乎没有可能。”
我当然知道这点,所以愿意放弃应有的权利。
“如果我不要任何财产呢?我可以净身出户。”
律师的表情好了很多,但还是很犹豫:
“傅先生也想离婚吗?”
我摇了摇头,脸色苍白。
这不是我第一次想离开傅庭深。
五年前我第一次提出离婚,傅庭深没说话,只是将我关在别墅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后,我就查出了身孕。
三年前,我第二次提离婚,傅庭深当晚就回了老宅。
紧接着我就得到了一周见一次孩子的权利。
结婚七年,傅庭深总能准确地抓住我的弱点,让我离不开、走不掉。
今天是第三次。
也许是出于同情,律师还是接下了我的委托。
接过我递出的结婚证书,他瞪大了眼睛。
“沈小姐,这张结婚证……是假的。”
“您和傅先生其实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