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江揽月冷漠抬手:“魏探花还是尽早寻好住处,这座宅子我欲租出去收租金维持吃喝用度。”
魏迟无奈摇头,看来揽月真的气狠了,也罢,待她情绪缓和,再与她解开心结。
“也好,过两日我们便搬出去。”
随后魏迟三步一回头,离开了惜月楼。
两人和离的事,在魏府迅速传开,慈院的魏母震惊不已。
她虽然不喜江揽月,可江揽月素会伺候她,她是希望儿子不要和儿媳妇太好,可也不想两人和离的。
“快去请迟儿过来!”
魏绾儿飞奔而来,扒在魏母身上,不敢置信问道:“娘,我听说哥哥和嫂子和离了?”
那她以后还有新鲜果子吃吗?
魏母安抚地拍了拍魏绾儿手背,她也不知其中缘故。
魏迟心情不好,离开惜月楼后,便直奔花楼喝酒,下人来请,他不耐挥手。
在府中众说纷纭之际,江揽月已坐上离开的马车。
车内江揽月细数手里的银票,这些年来她的嫁妆早就变卖的差不多,这些银票皆是魏府所有现银。
好在她掌着魏家库房钥匙,支取银票简单,若让魏母知晓,定不会放她离开。
珊瑚眼眶微红,显然哭了许久,此时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江揽月。
江揽月睁开双眸,好笑道:“怎地这般看我?”
珊瑚被她美貌闪了眼睛,微红着脸,轻声安慰:“奴婢虽然不知夫人和魏探花为何突然和离,但夫人在哪儿,我便跟在哪儿。”
闻言江揽月心头一暖,珊瑚是她十七岁那年捡的,见她被人欺负可怜,心生怜悯,就留在了身边。
只是没想到反倒害得她被沈佳雪迫害。
如今她一介无依无靠的下堂妇,魏迟是未来可期的探花郎,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珊瑚却毫不犹豫选择跟她离开。
她怎会毫无触动?
江揽月牵过珊瑚的手,郑重道:“珊瑚,以后我们便只剩下彼此,你待我真心,我亦会护着你,待咱们安稳后,我定会为你寻一个良好的夫婿。”
珊瑚瞬间白了脸,摇头:“夫人,我不要嫁人,奴婢想永远陪在您身边。”
她是真的不想成婚生子,也对婚后生活无任何期待,恩爱如夫人和魏探花也会和离,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只想好好跟着夫人过完下半辈子。
江揽月轻轻一笑,心里有数,珊瑚如何选择,她都会尊重。
紧赶慢赶,两人在日落前,到了郊区的庄子上。
因为事出紧急,江揽月尚未安排日后住处,只能暂且安顿于此。
庄子上都是勤奋朴实的佃户,守庄之人是个有腿疾的年迈退伍士兵,众人皆唤忠伯。
珊瑚上前敲门,忠伯警惕地扫了门外之人,见是江揽月警惕心退,恭敬见礼。
“夫人安好。”
江揽月将人扶起,和气道:“忠伯你有腿疾,以后莫要行礼,往后我和珊瑚会在庄子上待一段时间。”
忠伯面上和善,让开半边身子。
“夫人快请进,我这便让我家老婆子为您和珊瑚姑娘收拾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