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琯以为谢凌月在担心谢辞不由得声音提高了几分:“他还在益州,伤口已无大碍!等休整好了会让他回汉阳。”
“啊!哦好的。”谢凌月这才反应过来,两人骑在马背上靠得近,谢凌月的呼吸吐气声直直飘到了裴司琯的耳背酥酥麻麻的还有些暖。“裴公子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孤月城见过?”隔得太久远了她记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是有那么一个男孩。
裴司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谢小姐觉得呢?”裴司琯心里冷哼一声,看来她脑子还没有完全腐朽到还记得。
谢凌月:“……”那就是没见过,可能只是这香味巧合罢了。“那就当我没问。”谢凌月又恢复了往常模样,谢凌月反应过来,心中暗自庆幸谢辞没事。她知道,以他的性子,怕是不会回汉阳了。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月影了。
临山的小镇淳朴简单,住户并不多,大多数都是老人和孩子。熙熙攘攘的人群,让谢凌月整个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了下来。她整个人往马背后面倒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裴司琯惊愕地勒住了马绳,心中不由得一紧。路过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看着他们。这临山小镇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外人了,何况还是这么好看的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公子,看这位小姐好像是病了,这小镇没有客栈。要是不建议,不如去我那里歇息一会。”一位妇人走了出来,热心地说道。
裴司琯思量了片刻,眼下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若是有马车还好说,可如今谢凌月这样,也赶不了路。他抱起谢凌月,一摸她的身体,只觉得浑身滚烫得厉害,眉心不由得拧成了一团。
“那劳烦老夫人了。”裴司琯轻声说道带语气了还带着几分疏离和冷漠。
“不劳烦,不劳烦。公子能来,是老妇的福气。”老妇人笑得眉眼弯弯,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起来。
裴司琯抱起谢凌月,跟在老妇人身后。他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怀中的谢凌月,这小丫头,抱起来瘦瘦小小的脾气倒是大得很。
一户简单的农舍还带着个院子,一进门老妇人就喊道:“老伴来客人了,快去把儿子房间收拾出来腾个地方给客人。”老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裴司琯:“儿子儿媳在县城生活也只是逢年过节回来,公子放心床单和被褥是干净的。”
裴司琯并非虽有些嫌弃但也不是不识大局之人总比让谢凌月趟山里好些。“无妨,麻烦您了。”
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就是一张简单的床和桌子,“九溟找辆马车和个大夫来!”
马车和大夫九溟看过了这里到镇上还有230里路来回要几个时辰,“沧溟会些简单的医术主子要不要先让人给瞧瞧别给耽误了。”
裴司琯面色清冷漆黑的眉间有股惑人的压迫感,九溟莫名的抖了抖感觉不妙。“不用了,人车到了你就滚回京都接替沧竹的任务换她过来!”裴司琯还不清楚沧溟是什么手艺,医畜生怕是没问题,医人他才哪到哪!
“是,属下这就去。”
沧溟挑衅的看了一眼九溟嘴巴里似乎说着“让你最多。”
九溟捏了捏拳头瞪了一眼沧溟就消失了。
谢凌月似乎被噩梦缠绕着表情痛苦,额间不停的流汗裴司琯从未照顾过人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入手,沧溟有些看不下去了轻声道:“主子要不要属下去端盆水来?”
裴司琯阴沉沉的道:“你是嫌老人家命长?看好人我去。”
沧溟觉得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吧!他会端水?算了还是闭嘴。
大夫来得算快全程是被九溟催着来的,大夫刚想坐下来把脉突然一张手绢搭在了谢凌月手腕上,大夫莫名的感觉周身发冷:“那个,是老夫思虑不周唐突了。”
“无妨。”
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擦汗,这脉律无序扰,散乱怕不是一般的发烧之症,这他哪里哪里救得了。“公,公子……”老大夫一回头就对上那冷冰冰的眼神不由得心头一颤,可他他也不能枉顾人命病急乱投医啊!于是心一横道:“姑娘这脉象老夫真是无能为力,还,还请公子另请高明!”
无能为力?谢凌月在挣扎中突然睁开了眼,看着面色阴冷的裴司琯和和一个老人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做什么?不就是累了睡了一觉吗?
看着她醒了裴司琯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对着大夫道:“你可以走了。”
“好。”老大夫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院子,生怕再被抓回去,好在这公子脾气怪异出手还是大方给了不少赏钱。
谢凌月摸了摸脸忍不住问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你发烧了。”
“我知道,药没有了容我缓缓去县城了我在寻药。”谢凌月总是药不离身的,药吃完了这趟出门急大师兄还没来得及给她送药。
裴司琯眉头微皱:“把药方写出来,我让我的人给你去抓”。
“那就麻烦裴公子了。”谢凌月清楚自己的身体幼时心脉尽损这些年都是靠药撑着若是强行断了药怕是死期不远了,“不过先请裴公子出去,我现在要放血退烧先不然太难受了。”
“嗯,有事叫我。”
裴司琯在屋外等了许久为曾听见动静等她再进去里面的人又昏睡过去了,他伸手一探烧算是彻底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