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江素问能赢吗?”
“呸!她若是赢了,我现在便吃土!”
“说那么多干嘛?不如来下注打赌吧!我赌易清阳赢!”
这比试都还没有开始,学子们便开始赌局下注。
按理说,天华书院乃皇家钦点书院,下注什么的实不应该,可奈何无夫子在场,那些骑射教习更是管不了这些官家少爷小姐,只能是看着。
而于这些官宦之中,开局设赌算什么?比这更过分更下作的事可多得是呢!
学子们都跟着纷纷下注,却仅有一人买江素问赢,还因着瞧江素问可怜,才下了个五两银子意思一下。
终于,易清阳动了,驾马在校场上飞驰起来,不可谓不年少潇洒。
有小厮将一枚铜钱抛入了空中,易清阳在奔跑的马上拉动弓弦,一箭射向了那铜钱。
“嗖……叮!”
箭矢直接射中了铜钱的孔洞,很是精准。
“好!”
学子们忍不住欢呼起来,这是非常好的开头。
“易公子好箭法!江素问输定了!看来这场跪地赔罪胯下受辱的惩罚,她受定了!”
那些个看不上江素问的学子们都跟着附和,哄笑不停。
第二箭,又中了。
易清阳在马上好不威风,还不忘回头看了看江素问,大喊道:“江素问!你定然赢不了!”
接着,易清阳在奔跑的马上一箭接着一箭的放箭,虽没有每箭都射中,可也都极为漂亮,对得起他天华书院第一骑射的名头。
最后一箭射出,易清阳的结果算是清明了。
共十箭,易清阳射中七箭,中率极高了。
在江素问的面前拉停了缰绳,易清阳把手中的弓箭扔到了一遍,甚是得意:“如何,江素问?你一个不通骑射的小丫头,还是别逞强了,现在认输,你只需跪下向我赔罪,我免了你的胯下之辱就是了。”
易清阳那耀武扬威的模样甚是嚣张,可江素问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拉动缰绳就在场上驾马奔跑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发现江素问的骑术极好,在马上十分稳当,而且拉动缰绳策马扬鞭都十分的娴熟。
难道,他们都猜错了,江素问并非不通骑射的草包?
可只是精通骑术也说不了什么,还是得看箭术才行……
刚刚的小厮又开始往空中抛铜钱了。
在马上拉动弓弦,江素问瞄准了铜钱。
原本是想让江素问出丑的,可骑在马上的江素问,衣摆随风而动,发丝飞舞,拉动弓弦的模样甚是英姿飒爽,好看得不得了。
有女学生妒忌江素问的美貌,冷哼一声:“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花瓶一个!”
“可不是!中看不中用!”
“便是能拉动弓弦,也未必射得中,这架势倒是装得有模有样,哼!”
议论之中,无人注意到书院院正与一干夫子正簇拥着一华衣男子走了过来,远远的便驻了足。
跟在华衣男子身边的刃朗看到了校场上的景象,在男子身边低语道:“七爷,那些学子似是在比试骑射。”
司珏本不屑去看这种比试的,小儿科的东西,不过是这些官家子女的玩乐罢了。
他今日是来为找天华书院的院正寻一本古籍的,哪有功夫看这热闹?
可在看到在围场跑马的人是江素问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便驻了足。
竟然是她,那个有意思的小丫头……
一旁的院正吓得都流汗了,竟然让位高权重的凌王看到天华书院的学子如此没规矩,他这院正还用不用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