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越狱。”
“不能随意动我的东西。”
“不许做坏事。”
“你不是我的仓鼠,我只是短暂的收留你。”
陆知衍下达最后指令:“我最讨厌毛茸茸了。”
小仓鼠黑豆一样的眼睛泛着水光,小爪子在脸上尴尬地捂着。
陆知衍觉得自己也是有点神经病。
一只小仓鼠,难道还指望对方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吗?
如果柏棠能听懂还要干坏事,那简直是罪大恶极。
陆知衍决定惩罚柏棠。
一天六顿改成五顿,扣掉一颗秋葵冻干。
弄掉纸巾不是什么大事,往他的杯子里放干燥剂也不是大事。
可是陆知衍不想再纵容柏棠了。
他回到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房间里花香愈发浓重。
那种气息让身体变得极为难耐,饥渴的欲望从深处蔓延。
陆知衍抿着薄唇,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排的抑制剂,解开领口注射。
往常只要注射了抑制剂,就会迅速冷却下来的身体,却在此刻变得更加躁动。
陆知衍姿态懒散地往后一靠,一半的身体都几乎陷入沙发中。
他的身形流畅健壮,包裹在西装下的是极具爆发力的身躯,修长有力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深沉的灼烧感在呼吸间变得更为浓烈。
陆知衍仰起头,在嗅闻到空气中浅淡的甜腻花香以后,身体更是前所未有的。。。。。
太恶心了。
被欲望操纵的感觉。
明明之前没有这么强烈,为什么现在愈发失控了。
陆知衍厌恶一切会让生活失控的存在。
他尝试过用不同的药物来控制诡异的病症。
却不知为何愈演愈烈。
如果能找到病症,陆知衍会毫不犹豫地彻底挖除病灶。
。。。。。。
“陆知衍一个,我一个。”
“陆知衍一个,我两个。”
“我两个,陆知衍一个。”
刚好八颗榛子,分配均匀。
他真是一只关爱主人的好仓鼠。
分配好的榛子塞进嘴里,剩下的一半却没有人来拿。
柏棠趴下,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包子。
成精不是件好事。
以前柏棠犯错挨骂无所畏惧,现在能听懂陆知衍的话,心里难受的不行。
柏棠觉得自己没那么差劲。
如果他真是只非常糟糕的仓鼠,上一世陆知衍又怎么会把他养到老。
可是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小声地告诉柏棠。
也许并不是因为柏棠有多好,纯粹只是因为陆知衍是个老好人。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