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反握住我的手,目光软下来:“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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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写的欠条。
“这儿,利息稍微写高点吧。”我指指那处字迹。
他停了笔:“这利息有点高了,会不会不真实。”
审视和怀疑的意味在他脸上根本藏不住。
我笑笑:“利息高才更真实啊,你需要那笔投资数目可不小,要是利息少了,老股东们怎么会同意我拿出来。”
“而且,什么时候还,不都是我说了算吗?”
“你不信我吗?亦澜。”
我退开一步,脸上已浮上一层难受之意。
“我当然信姐姐啦。”
沈亦澜神色微变,扬手签下大名。
我抚了抚他脖子里刚刚被勒红的印记。
“疼不疼啊。”
他一头钻进我怀里:“现在不疼了。”
。。。。。。
直至半夜,我突然被水声惊醒。
卫生间晾着灯,我循着光亮看过去。
夜里很安静,我支着耳朵听。
沈亦澜低声咒骂:“妈的。”
从隐约的磨砂门看过去,他正在一遍遍地冲洗着脖子。
我的心还是止不住地恶寒。
刚刚系领带弄疼他后,我象征性地摸了摸他的脖子以示安慰。
他大概是嫌脏吧。
“老女人,劲还那么大。”他说:“等我明天,就特么甩了你。”
隐忍克制的声音并未湮没在水声中。
反而,让我越来越清醒。
他这么恶心我。
曾经无数个同床共枕的日子里,他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一遍遍冲刷着我在他身上触碰过的
地方,然后,骂一句恶心呢?
床的那边陷下去一块,可人却离得我很远。
一整夜失眠。
计划该提上日程了。
我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子公司把那一批新品直接投入市场,不用批量,有多少投多少。”
走饥饿营销,足够把沈亦澜再往绝路上逼一步。
我又给总部下发消息:“走公账,先给沈亦澜打500万,记得,一定要走公账。”
不然,我后续怎么全部连本带息地追回来。
。。。。。。
给沈亦澜公司打了一笔钱后,确实稳住了他。
他开始日日往我公司跑,忙前忙后地给我送饭。
但是他不知道啊,那些饭我全喂给了流浪汉。
后来,温水煮青蛙式的转账,已经让沈亦澜坐不住了。
我妈告诉我,他又联系上了她。
我轻笑一声:“妈,麻烦你帮我演场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