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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莫珏 我喜欢你（第4页）

“云儿，我……”

“莫珏，我不想亏欠任何人，我不想亏欠。可是你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呢？上一世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夜墨焓，你告诉我要听从自己的心。这一世你明知道我喜欢上了离镜，可是你为什么还要为我做那么多？”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睛，逼回了眸中的水雾，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也逐渐的清明起来。

“其实紫鸢是你的人对吗？”

莫珏摇头否认，可是苏陌却勾唇一笑，“如果她不是你的人，你又如何得知我让她送信给你，从这里到地狱，就算是我，也需要几日的时间，可是你却在第六日的时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要说什么你们在中途遇见这样的话，我不是傻子，世间那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那……你恨我吗？恨我骗了你，瞒着你？”

看着苏陌眸中的水雾退却又涌起，莫珏的心好似被千万只针扎着一样的疼，他不想隐瞒苏陌，可是他清楚苏陌的性子，即使上一世看着柔柔弱弱的她，实则却很是好强，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

这一世她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更是不容许任何人对她施以援手，她觉得那都是怜悯，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所以莫珏能做的就是在暗中帮助她，帮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恨你？”

苏陌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着悲凉和悔恨，低回头，她迎上莫珏心疼的墨眸，“我有什么资格恨你？！你做的一切不都是在为我好吗？前世你为我做了你能做的一切，这一世你又不遗余力的帮我。莫珏，我……我欠你太多了，多到我早已无力偿还了，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好，不要让我感觉负担和亏欠？”

每当得知一点点真相后，莫珏也好，御晨风也好，或者离镜也好，她都会心生愧疚和负担。

可是他们却在不断地，不求回报的对她好，她真的……

“对不起。”

莫珏道着歉，轻轻地上前将快要崩溃的苏陌揽入怀中，在她耳畔轻轻地说道，“对不起云儿，我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让你觉得沉重。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听着莫珏的话，苏陌在他的怀中用力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莫珏……”

她不是嫌弃他对她的好成为了自己的负担，让她感觉沉重，她只是觉得对不起他的好，她什么都给不了他……

“云儿，守护你两世，我已经很知足了。我说过，我什么都不求，不求你能喜欢上我，不求你能留在我身边，只求，你能幸福快乐就好。”

“我不幸福，我不快乐。”

小脸埋在莫珏的胸前，苏陌哭的泣不成声，她对不起所有关心、在乎、喜欢她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去幸福快乐。

“莫珏，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的陪着我，像小时候你每次到都城时一样的陪着我。”

那段时光她是幸福的，幸福的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可是那个梦太短，所有的加起来，也不过是不到一年的时间。

“好，我会陪着你的，永远的陪着你。”

莫珏轻轻地抚摸着苏陌的后背，温柔的承诺着，他即便死了，也会在天上永远的守护着他守护了两世的女子的。

“莫珏，我不要你给离镜解绝情蛊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想要你们都好好的活着，然后，慢慢的忘了我。”

被悲伤难过充斥着心扉的苏陌，好不知觉之下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却让莫珏恍然明白了她隐藏在眸底深处的绝望和寂寥是为那般。

一把推开怀中的苏陌，莫珏紧皱着眉头，盯着她，“云儿，不要做傻事。答应我，永远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苏陌抬眸，红肿着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莫珏。

“云儿，我知道你对御晨风感到歉疚和不忍，可是事情都过去了，也许就像你说的，你们之间不过是有相识的缘分，却没有相守的缘分。所以不要让这些成为你心里的负担。等我给离镜解了绝情蛊后，你要学会放过自己，好好地跟离镜相守，幸福的过完这一世。”

渐渐地回过了神的苏陌，看着莫珏唇角一点一点的勾了起来，悲凉的笑着，“莫珏，为什么你知道我对御晨风感到歉疚和不忍，却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歉疚和不忍呢？”

莫珏愣怔住了，良久之后，他忽然一笑，“你曾喜欢的是他，又不是我，为何要对我感到歉疚和不忍呢？”

苏陌笑着转头，走到窗边低头看着下面，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在窗棂上，哽咽的说道，“是啊，我以前喜欢的是他，又不是你。”

心狠狠的抽痛着，莫珏低头看着地面，心中的疼痛早已让他面色苍白如纸，却忽然听到苏陌说，“那是因为我知道不管何时，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因为我从未真正的明白过自己的心。”

曾经，她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夜墨焓，她也确实曾经喜欢的人只是夜墨焓，可是前世今生，时隔十多年莫珏再一次出现时，她才明白……。

莫珏眸中划过一抹震惊，随即却又被冷嘲覆盖，一定是他理解错了苏陌的意思，她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一定，一定是他想多了……

回过头，苏陌用衣袖擦去眸中的泪水，定定的看着莫珏，缓缓地开口，“莫珏，这些年我的心被仇恨所填满着，可心里仍然觉得有个地方空的每每夜深人静时让人难以入眠。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会有一个地方空着什么都填不进去。可是，当你站在悬崖边叫我云儿的时候，那个空白的地方，终于不再空荡的让我感觉难受悲伤了。”

莫珏不敢置信的看着苏陌，双手用力的紧握着，被疼意缠绕着的心早已被喜悦和激动填满。

“莫珏，也许……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又或许是你每次到都城带着我到处玩的时候，总会紧紧地牵着我的手时，我就喜欢上你了。也有可能在那之后的无数次中，我渐渐地喜欢上你了。可是我却从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