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的青梅白晓回国后,在我们家暂住。
白晓说她对狗毛过敏。
傅渊就把我的导盲犬卖了。
我大哭大闹,要他把狗找回来。
可傅渊却语气不悦:
“你只是个瞎子,晓晓接触到狗毛会呼吸道水肿,会死,你懂吗?”
。。。
得知导盲犬毛球被卖的那晚,
我独自拄着盲杖在雨天中摸索,磕磕绊绊走到警局报警。
民警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试探问道:
“您是说,您的导盲犬被您老公卖了?”
我郑重点头,又将湿透的刘海抹到一旁,语气恳求:
“这位警察,您能帮我找回我的导盲犬吗?”
民警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我们尽快。”
他们又派人将我送回家,敲门前,民警给我说了一串数字,说我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直接联系他。
喉中一时哽塞,
连道谢的话都说出不来。
眼角也发酸,
雨水才擦干,脸上又爬满了泪。
警察交代完走后,
傅渊冷笑:
“还会报警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暴你呢。”
“你什么也不带的跑出去,你知道我和晓晓多担心吗?”
“晓晓吓得连晚饭都没吃!你胡闹也要有个度,你有没有同情心?”
说担心我,害怕我出事。让我一个盲人在雨夜奔走。
卖掉我以性命相依的导盲犬,说起我在胡闹。
白晓初回国,要帮助她适应国内生活,所以家中要以她事事为先。
可是,我呢?
失明三年,
日日夜夜,我都在与过去鲜艳明亮的世界,暗淡无光的现实拉扯。
难道,相比于白晓,我不是那个最需要帮助的人吗?
在傅渊看来,
我的痛苦,与白晓的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