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公子贵姓?”看他这么期待,凑合问一下。
沈卿玦正身抬眸,黑眸深邃像锁定猎物,薄唇轻吐两个字,“宁则。”
姜晚笙被他的目光扰得一乱,对这个假名完全不放在心上。
必然是假名,谁报真的谁就是傻子。
姜晚笙礼尚往来过,案上饭菜蒸腾的雾气都少了些,她压住饥饿,看他,“可以放我走了吗?”
沈卿玦脸上的表情客气而疏离,“抱歉。”
“不可以。”
这个人真的好欠揍!
姜晚笙一个人在屋内,活动范围大了些,饭桌上菜肴诱人,但她一口没动。
在屋内踱步两圈,姜晚笙停下休息。
她得保存体力。
这人不放她走,究竟想干什么?
雕花窗棂被切成细细碎碎的小格,姜晚笙踮脚,外面黑透了。
不知道秦蓁蓁回来没?翠儿他们又在哪?
天色更晚。
小院中,一张石桌遗在月光下,雅致清幽,窗口有只白鸽飞出。
沈卿玦回屋,长身立在案前,微微低头,拈纸条烧进灯芯里。
火舌窜上来,一息间成为灰烬。
处理完这些,沈卿玦单身负后,往后院一排整齐的房屋走,停在廊下,“还不肯吃?”
西风为难地点点头。
苍天可见,他都进去亲自试毒了,那姑娘一点不为所动。
沈卿玦眼神示意,西风让开,他推门而入。
进门惊了一下。
姜晚笙正抱着一条长凳,警戒,她生的貌美,衣裙***,不过二八年华,这样子实在生动明媚,没有半点杀伤力。
倒有点惹人怜爱的,让人生出想欺负她的念头。
这念头闪过并不成形。
“江姑娘,不饿吗?”沈卿玦并未置词,只淡淡问。
“不饿。”
沈卿玦点点头,抬眸直视她,一贯清冷的眸子不容置疑,“既然这样,我们谈场交易吧。”
“江姑娘陪在下演出戏,在下帮江姑娘寻回车夫和丫鬟。”
姜晚笙猛地抬眸,他真是抓住她内心想要的。
她心中挣扎一番。
“你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