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冉的心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攥住般,几乎忘记呼吸。
整个屋子像是只剩下程小莲的哭声。
半晌,夏冉冉才听到陆闻盛说:“小莲,我可以……我是说,我可以做孩子的干爹。”
程小莲也改了口:“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随后便哭声渐弱。
他们好像没有越界,可隔着帘子,夏冉冉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难以压抑的情愫,那种涌动着却又因对方的家庭只能克制的情愫……
等两人走了,夏冉冉才从李大夫那拿了保胎药回家。
夏冉冉提着药走近家门,先回的陆闻盛就迎了上来,搀扶着她:“刚才大队长来家里告诉我,你在田里做事的时候忽然晕倒了,没事吧?”
夏冉冉语气平静:“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有些冻到了,刚刚去看了医生。”
陆闻盛立即扶着她坐下:“那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吃药。”
随后就走出去了。
夏冉冉望着桌面上的开水壶。
他去烧热水,却连开水壶都忘记拿了,是有多心不在焉。
他嘴上关心她,但对比起程小莲一出事,他焦急的抱着程小莲冲进诊所的样子,显得多么不值一提。
接下来几天,夏冉冉都察觉到陆闻盛有些失魂落魄。
夏冉冉想,这是因为心爱的白月光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心里难受。
夏冉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一点点刻在心里,刻出一道道无法再被遗忘的伤痕。
又过了几天,夏冉冉拿着攒的棉花去供销社找老师傅帮忙弹床被子。
她打算带着新被子去上大学。
称完重,老师傅说:“打一床8斤的被子,还有一些剩下。”
夏冉冉看着那些剩下的说:“那师傅,剩下的你帮我做床小被子,刚出生的小娃盖的。”
约定好三天后来拿被子,夏冉冉就打算走。
却没想到又撞上了陆闻盛和程小莲,两人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一脸笑意。
陆闻盛手里提着大包小包,露出的就有婴儿的衣服还有尿布。
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在为即将出世的孩子做准备。
夏冉冉抿了抿唇,心底涌起一股酸涩。
这时,两人也看到了她。
陆闻盛神情诧异:“冉冉,你怎么在这里?”
夏冉冉平静回道:“我来打床被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