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我现在给你机会说清楚,别等我生气了,你再来找我求原谅,到那时我可就不好说话了。”
他说这话时,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气,一副吃定她似的不屑。
秦栀气笑了。
沈南辰太自我了。
以前和他在一起时,无论大小事,不论对错,但凡他不高兴了,她都是先低头的那个人。
只要沈南辰在的地方,都能找到她的身影。
他的那些发小,取笑她是沈南辰的小尾巴、小保姆。
沈南辰渴了,饿了,她宁可自己不吃饭,把饭票钱省下来,给他买好吃好喝的。
他的校服、球鞋,以及他家的家务活,她全部包揽。
在沈南辰眼里,她就像是他的童养媳,应该对他逆来顺受,无条件的为他做任何事情。
而他,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她所有的付出。
所以,当秦栀扬手,掴在他脸上时,他震惊了。
看热闹的同学们也震惊了!
“沈南辰居然被媳妇打喽!”
刺耳的嘲笑声激的沈南辰愤怒地揪住秦栀的衣领,牙齿咬得咯咯响,像一头愤怒的兽,随时会把她撕吃了。
叮铃铃——
进考场的铃声响起。
秦栀瞪他:“你放开我,要不然我喊老师了!”
沈南辰邪佞一笑:“你喊吧!反正我有保送名额,考不考试都能上大学,你就这一次机会,秦栀,求我,我就放开你。”
瞧!
这就是沈南辰藏在阴暗里的真实嘴脸!
阴狠又自私!
秦栀一脚踹到他的要害,他吃痛,才甩开她。
力气很大,她差点被甩飞了。
膝盖磕到旁边的水泥台阶上,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秦栀,有种别来找我!”
沈南辰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秦栀卷起裤腿,看到膝盖破了一大块皮,血淋淋的。
她用嘴吹了吹,试图缓解些疼痛,却看到眼皮底下多了一双干净的帆布球鞋。
秦栀缓缓抬眸,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晨阳和煦,金色光线倾洒在他身上,柔和了他五官的清冷,多了几分温润。
是傅慎舟。
他穿着一件蓝白条纹海魂衫,深蓝色长裤,衬得那双腿过分修长。
他身旁站着一个同龄男青年,长相周正,一身北方男儿的狼野之气,眉宇间带着点痞。
秦栀见过他。
当年,她生下女儿那天,在产房门口,他给过她一个装着厚厚一塌钱的信封。
当时,她问他为什么给她钱,他说,是受人之托。
秦栀楞楞的看向傅慎舟。
所以,当年受人之托,是受傅慎舟所托?
这样就解释通了为什么后来每个月,她总能收到一笔钱。
那时,她把这件事告诉过沈南辰,他说是自己一个有钱的亲戚给的。
现在看来,那个有钱的“亲戚”就是沈南辰的小叔傅慎舟。
这么说,傅慎舟一直知道自己有个女儿。。。。。。
而沈南辰后来拥有的一切,都是拿女儿作为筹码,从傅慎舟那里换来的!
秦栀眼睛里搅弄着浓烈的恨意,推开傅慎舟朝她伸过来的一只手,起身跑了。
“嘿!这女同学跟对象吵架,脾气倒发在我们身上了。”陆北嘟哝着,憋笑瞥了一眼傅慎舟那只还僵在半空中的手,“呦!我们傅神也遭女生无视喽!”
傅慎舟望着那抹跑远的纤细身影:“早恋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