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连白,说的那个人并不是苍洱。
他很早就知道,连白是被拐来的。
但他并不知道连白的亲生父母是谁,他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角度,安慰着他的新朋友。
两个人短暂的交流到此结束。
再后来两个人就默契地将这段意外给忘记,再一次见面,只是像从前那样点头示意。
因为连小龙要帮连白隐藏住连白想要从这里出去的真正原因。
而连白,则想维护住苍洱和连小龙之间那丝情谊。
毕竟这里并不比外面的城市。
在这个年代,即使是在外面的城市,依旧会有很多人对这种关系指指点点。
连小龙曾经就因为长相在村子里遭受到了很多非议。
哪怕他知道连小龙和苍洱这样并没有错,但他也没有办法去改变村子里其他人的想法。
这只是他基于一个朋友的角度,想要保护住连小龙的一种方法。
卓阑对此不置可否。
他将那两页纸放回了原处。
这两页纸上的文字,并没有那么过激的情绪,甚至还能够从中看出一丝温暖,完全不像后面几天连白那力透纸背的激烈文字。
是什么让连白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连白的家里人从来不会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进入连白的房间,所以他可以非常大胆的将那两张日记就这样放在屋子。
他们对这个来之不易的金孙,真的是不留余力的去对他好。
而连白对这种好,并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
因为每当家里的人对他好的时候,他就会想到,当年他的妈妈手脚都被绑着,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怨恨的画面。
他的妈妈我接受这种苦难,都是因为他。
可让他妈妈承受这些苦难的人,却对她真的很好。
他爱他的妈妈,但他也不能否认家里人对她的好。
于是他就像是被搁浅在岸上的鱼。
明明只需要轻轻一跃就能够游回海底,但他却怎么都游不回去。
只能在岸上摇摆不定,左右为难。
在这种压力下,随着高考时间的推进,越来越甚,也就让他越来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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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几近崩溃。
情绪越是崩溃,写出来的文字,自然也就越来越偏激。
于是就这样,除了连小龙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苍洱曾经在醉酒时,和连小龙告白的人,陷进了自己的情绪里。
而那个告白的本人,却忘得一干二净,抽身离去时,搅乱了一池春水。
卓阑在这里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他回去的时间很早。
顺着下来时的山路往回走。
走在路上,一边打量着这个村子里零零散散的屋子。
为什么说是零零散散……
因为这里的每一间屋子和旁边的屋子都隔着一段距离,错落分散,分布的并不均匀。
可偏偏是这样零散的布局将这整个村子都围绕了起来。